那即便是温柔体贴,以后夜夜面对着那般脸,岂不是会做噩梦吗?
绿莹儿心中生出几分退缩的心思,恰巧贺大伟的容貌倜傥,也有些动心。
“姑娘可是许配人家?我是镇里贺家的小少爷。你也不必担忧,我并非是坏人。”
贺大伟解释着,降低她的抵触感。绿莹儿听闻贺家,心中更是微微波动。
昨日在偏院,绿莹儿本想着夜里看看能否找到些机会跟李景行闲谈两句,却听到屋内传来争吵声,言论间听闻苏玉提起镇里的贺家。
“贺家财大气粗,挥金如土,家底殷实。他家小郎君到景肆里用膳,有何不可?我不也是为赚银两么?你如此对我大吼大叫,可是心中自卑?”
“你便是听闻外面人人都说贺家的小郎君生得倜傥,更是对女子温柔,你心中嫉妒!”
苏玉喊着说,而李景行也似乎是有些恼羞成怒的砸着东西。绿莹儿暗暗在心里记下,偷偷离开。
绿莹儿并不知晓,等看着摇曳的烛火下倒映出的影子离去,李景行抱着苏玉猛地吻着,让她差点儿窒息般才捧着双颊询问,“你方才说那些,可真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姑娘?”
贺大伟见绿莹儿半晌没有说话,不由得出声唤着。
绿莹儿算不得出众,尤其是跟苏玉的衬托之下显得蒙尘。可偏偏,贺大伟喜欢女子的唇角有痣,这便是投了他收集女子的癖好,所以前来搭讪。
两人心怀鬼胎,倒很快就对饮起来,相谈热络。
街巷,百花楼对面的食楼,苏玉和李景行对坐着,听闻言墨传回来的消息。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苏玉捻着绿豆凉糕,瞥着言墨说道,“你也坐下用膳,劳累整日总不能饿着肚子,若是让旁人瞧见,岂不是说我苛待?”
苏玉笑着说罢,看到言墨下意识的盯着李景行,像是在征求意见。
李景行咳嗽两声,用手肘掩着嘴角,道,“你看我做什么?你是夫人的属下随从。”
“你们两个也不用在我眼前装糊涂,莫不是真将我当成傻子来糊弄?”
苏玉好笑的将圆凳推开,示意言墨落座,“你从前应当是景行的人吧?那狼群,也是故意要给我补药,才生出些事端。说来也是,若只是想要将珍稀药材给我,不若就直接给,我面对那般好物,怎会拒绝?”
“闹得伤了这般严重,若有些偏差,岂不是让你白白丧命。”
苏玉说罢,埋怨的盯着李景行。
李景行握着酒盅的手悬在空中,半晌都没有动,皱着眉暗声问,“你何时知道的?”
“起初是不知的,只是普通行脚商怎会在报答完毕还要跟随于我?我便生了几分疑虑。后来,大哥到府邸里瞧见言墨便跟我说,他的武功非同凡响,不可能是普通行脚商。”
李景行看着言墨,叹口气。
“是属下没有瞒好,是我的错……”言墨要跪地请罪,却被李景行堪堪虚扶着,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