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齿痕,或深或浅,一道鲜红的抓痕从胸前向后延伸,消失在衬衣里。
昏暗的房间里,一缕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来。
许南萧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半夜了。
屋内气味有些浓郁,他站起身?,赤着脚走到窗边,打开一扇。
窗外,远处的城市隐在黑暗里,而脚下的这?片土地,依旧灯火通明。
此时此刻的他,忽然觉得无?比满足。
他已经,什么都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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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贺云弋是被渴醒的。
他张了张嘴,想要喝水,但发出?是沙哑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靠,这?什么老公鸭嗓!
他原本想自己下床倒水,却没想到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支起半个身?子,身?体的某个部?位就传来难以启齿的怪异的感觉。
随着昨晚的记忆像是播放幻灯片似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贺云弋揪着头发,瞪大?眼睛,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昨晚没有喝酒啊!
正当他怀疑人生时,门被突然打开。
能进来这?里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但贺云弋已经没脸见人了,他猛地缩进被子里。
虽然因?此扯痛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也没再把脸露出?来。
许南萧先是一愣,而后眼角带着笑?意,走到床边,轻轻扯了下被子。
没扯动。
他又用轻柔的语气哄着道:“先起来吃点东西,昨天一天没吃,你不?饿吗?”
说时迟那时快,被窝里传来一阵“咕噜”声。
贺云弋暗自唾弃了一把自己这?不?争气的肚子,但他确实已经很久没进食了,昨晚还做了那么久的极消耗体力的运动。
突然,他灵机一动,隔着被子闷声说:“你把东西放下,出?去。”
房间里安静了会。
“好,我把东西放在这?,你记得起来吃。”
贺云弋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再随着一声关门声,他悄悄探出?半颗头来,看到面前确实已经空无?一人,这?才放心?从被窝里爬出?来。
突然,他感觉背后有一丝凉气传来。
慢慢扭过头,才发现本应该已经出?去的人,此刻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贺云弋撇了撇嘴,孩子气地往那一瘫,“你耍赖!说好的出?去呢?”
“我只说把东西放这?,可没说我要出?去。”许南萧眉梢一挑,替自己辩解。
贺云弋想了想,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