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折腾,回到家里时,天已经亮了。
柏亦谦匆匆刷了个牙,洗了个洗,换件衣服,他是个对生活绝对讲究精致的人,衣衫不整,邋里拉遢他肯定不会出门去的,站在大镜子前打着领带,自从尝试过在浴室里欢/爱后,他多了个恶俗的趣味,喜欢看着镜子来,不仅在浴室里安了个大镜子,连卧室都安装了一个,美其名曰,方便他们在这边换衣服,睡来就可以穿多简单。
小离每每都被他羞得不得了,一次偷偷把镜子打破,结果隔天他就让人送来一个更大的,万恶的资本家啊,久而久之,夏小离也就接受了,该做的都做了,何必再矫情呢,人的心果然是强悍无比的,她跟着柏亦谦久了也越来越厚颜了。
柏亦谦领带打到一半,突然把一把扯下来,用脚踢了踢一回家就躺在床上装死的女人,她害他一夜没睡,现在自个睡大头觉,有没有这么幸福的事,“喂,起来。”
她其实真的好几夜没睡好了,这一放松下来,沾上了床就想睡觉,柏亦谦在叫她,她听得到,只是不想理,要上班就赶紧去,这人怎么这么烦?
柏亦谦一旦想做什么事,不是你装死就成的,最后小离还是被拽了起来,手里被塞了条领带:“给我系。”
“我?”小离睁开迷蒙的眼睛,要她系?
柏亦谦看她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的可爱小模样,俯身下去就是一个深吻,他深吻着她的唇,啃咬着她的唇瓣,疲倦地睁开双睛,她看到他细长的睫毛垂着,隐隐的她似乎看到他温柔的眸子,小离被动地承受他的吻,脑海里隐隐约约飞过一个念头,她好像没刷牙。
在被吻得快窒息时,柏亦谦终于放开她,却依然奴役她,小离真心觉得自己特可怜,要陪吃陪睡,还要充当保姆。
“我不会系。”她身边就那么几个男的,哪个需要跟柏亦谦一样整天西装笔挺的,也不嫌累,虽然他穿西装确实挺好看的,有种别人穿不出的味道。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笨蛋,他当初怎么会觉得她聪明呢,不过既然已经接收了,那就继续勉为其难接收下去好了。
“你是说你是猪?”明面上是可以这么解释的吧。
柏亦谦瞪她,手指敲了她一下:“胆肥了哈?”
“是你自己说的嘛。”小离嘟嚷道。
柏亦谦懒得跟她计较,催促道:“赶紧的,我还要去上班。”他是个绝对敬业的好老板,从不迟到。
小离无奈,最后只能给他系。
柏亦谦更无奈,顶着一条红领巾围法的领带出门去,因为时间匆忙,所以他最后没来得及照镜子,小离也坏,她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镜子,柏亦谦想过她也许系得不好看,但没想过会系得这么离谱。
欢送柏亦谦出门后,小离立刻跑到床上继续睡,今天的课是后两节的,她可以睡到九点,设了闹钟,赶紧把握时间睡起来。
柏亦谦今天确实受到了不少人的注目礼,欲言又止的‘关怀目光’,不过这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拿人工资的自然不敢说什么。
营销总监柏亦翔可不是,他虽然也是拿人工资的,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皇亲国戚来着,可以尽情地嚣张。
“四哥,你今天的领带可真另类啊,新系法?不过看着这么眼熟呢,小学生红领巾?哈哈……”柏亦翔笑得得意,这莫不是新潮流,身为走在时尚前端的达人,他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
柏亦谦利眼冷冷地瞥过去:“泰国好呆吗,要不再去一趟?”难怪他说今天公司的职员一个个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条领带。
柏亦翔的笑声嘎然而止,眼中一片幽怨,泰国一行两个月,看他如花娇嫩的皮肤哟,都快变成干巴巴的橘子皮了,有这哥哥,他简直倒了八辈子霉,一点没有兄弟爱的家伙。
“别老这一招行不?”就不能有点新意?柏亦翔心里怨念着。
“招数不怕老,有用就行。”柏亦谦凉凉地说道,转动着手上的笔。
柏亦翔梗着脖子,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要推翻暴君*的农民起义的一样,豪气干云起来:“大不了老子辞职不干了。”
柏亦谦眼一眯:“你说谁老子?”
柏亦翔立刻蔫了,小小声道:“没说谁老子,你听错了。”好吧,他还是不敢反抗他四哥的权威。
柏亦谦懒得跟他打哈哈,眼一瞥看见桌子一本杂志,拿起来往他弟身上扔去:“我还没跟你算账,看你惹的麻烦,还不赶紧去搞定,还有闲情在这边无聊。”
“我真是冤枉来着,这女人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杂志爆出的是一个女星未婚怀孕的新闻,女星隐晦地指出孩子的爸爸是豪门高干的子弟,同时是一家大公司的高层,各项说词无不指向是盛世集团,而且还说出爷爷更是g市官场的重量级人士,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不难联想到柏家,而柏亦翔一贯又是花名在外的。
“真不是你的?”
柏亦翔举起四只手指:“我发四,真不是我的,我以我以后的桃花运发誓。”他是认识那女明星,但每次在一起都很小心,孩子不可能是他的,他又不是不知道,那女人一直周旋在众多男人之间,谁知道是哪个冤大头的。
这么毒的誓,柏亦谦信了:“不是你最好,我不管你是用钱打发她也好,用什么都行,让她闭嘴,要是那孩子是你的,柏家也不会承认。”他的话通常也就是代表了全家的意思,柏家的孩子不可能由那种女人的肚子里生出,正逢换届,依父亲的意思,三叔极有可能再往上升一升,这个时候万不可以出现什么差错,这件事若是爆出来,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