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阳光估值清零,阮思澄又轻轻叹气。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真的白昼明亮刺眼毫无保留地洒进来,让所谓的“阳光科技”愈发显得龌龊不堪。
穿好睡衣她走下楼。
本来以为投资爸爸会在书房处理公务,谁知竟然没见到人。一路走到一楼东侧美式装修的小饭厅,她才发现了邵君理。
桌上,煎蛋、烤肠、燕麦牛奶、华夫饼正热气腾腾。
“咦,”阮思澄十分惊奇,“这谁做的?”
邵君理说:“鬼做的。”
“……”阮思澄被噎了一下,“你做的?”
“不然呢。”
“你会做饭?”
邵君理说:“我自己在美国待了整整16年。”
“呃,不是一堆阿姨围着?”
“没有,”邵君理说,“高中住校。本科和PhD都是自己租小公寓,一个studio,二十来平。工作以后租了一套一室一厅,后来换成两室一厅,2015年才买了个house,也只有三间卧室。不想显得太特殊了。”
“原来如此。”
“但是我妈……”邵君理的嘴角勾起,“每一回去都掉眼泪,觉得委屈她儿子了。”即使后来他住别墅。
“哈哈。”阮思澄再次觉得,比起那些霸总文里天天撕逼的男主家,邵君理太幸福了。
她坐在了“主座”上,邵君理则选择了下手位置。清晨阳光铺在桌上,有久违的静谧美好。
邵君理的厨艺居然还挺不错。阮思澄在今天以前每回吃的都是营养师指导厨师烧的菜,这是首次尝到邵君理的手艺。
她吭哧一口把煎蛋给咬掉一半,一抬头:“……”
邵君理把自己袖口分别向上挽了一折,拿起刀叉,将那煎蛋从正中间轻轻划开,冒着热气的流心黄缓缓流出。接着,他把蛋白切成几份,慢条斯理地用手中叉子叉起其中一块,蘸了一点流心蛋黄,送进口中。
这、这样吃吗。
阮思澄想想,又吭哧一口,把煎蛋给彻底消灭了。
吃完早饭,邵君理在一边客厅挺随意地翻阅杂志。有中文的,有英文的,基本上跟管理或IT有关系。他垂着的睫毛很长,在阳光下坠着淡金。偶尔一扇,好像蝴蝶翅膀。
阮思澄也轻轻过去,让自己的后背靠上一端扶手,把两只脚都挪上了黑色沙发。邵君理在黑色沙发正中位置,阮思澄的腿伸不直,于是只能蜷起膝盖,举着手机看。她的脚丫纤细白皙,被黑色给衬得诱人。
没一会儿,阮思澄忽感觉自己脚腕一紧,被人捏着,一只一只地抬起来,架在一双肌肉结实的大腿上。
“……”小腿肚儿有个托架,挺舒服的,她也没管。
可没多久她便察觉身上睡裙已被堆到膝盖下面,小腿骨在空气当中。
“!!!”阮思澄把头抬起来,见邵君理五官冷清,气质禁欲,左手正卷着一本《BloombergBusinessweek》,眼睛落在杂志上,一行一行迅速地扫,右手却……
“喂,”阮思澄问:“好玩儿吗?”
邵君理的目光一斜,说:“好玩儿。”
说完,左手握着杂志搭在自己身边皮沙发上,右手却托起阮思澄的另个脚踝,举高了,而后微微躬腰,在她脚腕上吹了口气。
“哎!”阮思澄一个激灵,赶紧把脚往回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