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容家地处偏僻,而且平头百姓也就喜欢在路上看个热闹罢了,不敢轻易接近世家大门,等着轿子快到了,围观的人寥寥无几了。
轿子停下,慕容流风重重的踢了三下轿门,野火在里面一个不稳,险些趴在地上。她心里诅咒着慕容流风,却见帘子已经掀起来。
慕容流风看向她的眼神矛盾之中带着惊艳、期盼。他抓过野火手中的喜帕,飞快的盖在她的头上。他的新娘,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
慕容流风拉野火的时候,野火故意在他手背上拧了一下,让那古铜色的手背上多了一道显眼的红印子。慕容流风挑眉,危险地看向野火。
野火不以为意的隔着喜帕瞪着他。
“野火,这还没洞房呢?别急着对我动手动脚啊!”慕容流风指着手上的伤痕,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却让一旁的几个轿夫听了个真切。
轿夫捂着嘴巴痴痴地笑着。慕容流风坏笑一个,在野火发怒之前,打横将她抱起。
南壤国的规矩是,新郎要抱着新娘送入洞房。
野火窝在慕容流风怀中,一双小手仍是不老实。她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狠狠的捏住了慕容流风胸前的朱果,眼见他吃痛的闷哼一声,还是觉得不解气。
野火小手开始下移,被衣服挡住的手慢慢的落在了慕容流风小腹的位置上。
他的小腹紧致结实,估计是有完美的六块腹肌。野火眼睛一瞪,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她给慕容流风疗伤的时候曾经见过他的身体,其实,她那时就应该从他身上那结实的肌肉跟线条猜出他会武功的。
竟是被他骗了这么久!难道当时真的是男色当前,她蒙了双眼?
野火不觉抬头看向慕容流风,哼!他也算是男色?
除了笑起来勾魂摄魄一点,哪里好?
野火撇撇嘴,却见慕容流风突然凑在她耳边低声开口,“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你是希望我温柔,还是粗鲁?”慕容流风说完,坏笑着在野火耳边吹口气。
这可是她先招惹他的!
野火身子一凛,冷淡的开口,“我可没想过要跟你洞房。你也答应过我不逼我的!”野火说完,便觉得慕容流风的怀抱瞬间冷了下来,如十二月的冰凌刺骨萧寒。
“你不想跟我洞房?”他咬着牙开口,神情发寒,一点也没有座位新郎官该有的意气风发,反倒是被气的不轻。
慕容流风一肚子的火气,,抱着野火迈开大步蹭蹭几步就往后院窜,旁人见了,都当慕容公子这是来不及要洞房了吗?纷纷指指点点。慕容流风脸皮薄,被人这么一指点,脚步又慢了下来。
野火见此,不紧不慢的开口,“就那么几步路,早晚的事儿,你何苦抢成那样?难不成慢了几步,我还能被别人抢走?”
野火的话也被周围的人听了个真真切切,慕容流风脸色一变,在旁人掩嘴偷笑之中,抱着野火几乎是飞着进了后院。
刚刚步入后院,慕容刘立峰猛然停下,起伏的胸膛溢出一丝丝的寒气。
野火察觉出来不对劲,正要摘下喜帕,却被慕容流风大手摁住。
“别动!你是我的新娘,只有我能看你现在的样子!”慕容流风霸道的开口,他仍是紧紧的抱着野火,怒视着院中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怎么秦天令的儿子一个个都如此不知好歹,非要破坏他的亲事吗?
“是谁来了?”野火不解的问着慕容流风。
“小妹。”一声冷酷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仔细听的和ua,会听到一分发自内心的颤抖跟不舍。
是秦狩。
此时,后院的丫鬟下人都去前院忙活着招待客人以及在厨房帮忙了,偌大的后院,只有他们三个人。
前面的喧嚣熙攘与他们无关,这里此刻的静谧,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
“三哥。”隔着喜帕,野火一声三哥,叫碎了秦狩的心,只是,这铁骨铮铮的汉子,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祝福她,纵容她。
“三哥来看看你,送你件礼物。”秦狩说着,默默从怀中掏出另一块黑凤凰石。这一块,比他先前给野火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小了一圈,是用来挂在手腕上的。
秦狩走过去,想要递给野火。
野火抬手,想再次掀开喜帕,却被慕容流风有些粗鲁的拍红了手背。
“嘶。”野火低呼一声,隔着喜帕,恼怒的瞪着慕容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