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喝多少,怎么就感觉到晕乎乎?
一大桌子的人,谈笑风生,也时不时对着她敬酒,没再聊起她的身份抑或是往事。
全都谈着一些国家大事和公事,她每次的杯子里加了少量酒,他们敬她,她也都一干为净,而身边的人,并没有阻止她喝,也没有像以前,他帮着她喝。
只是会不时夹菜给她,话语极少。
到了最后,可想而知,她脚下浮乱,根本就走不了路。
而那一群的人,是怎样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像是突然间有了法术般,一下子全消失在她的眼里。
她知道她也该尽早回去,哪怕小天有芊芊照顾着,哪怕小天有时也会在芊芊那里睡,她也仍想要早点回去。
而理所当然,送她的那个人,非他莫属。
他扶着她坐进车子。
其实,她是想问他脚上的伤好点没有,可是,他的一句话,顿时让她气结。
“怎么这么重?”
她承认,说是扶,其实是她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他几乎将她搂抱着坐入车子的。
但是,重?她都比以前瘦了好哇?
外面冷风一吹,她觉得似乎清醒了些,瞪了他眼,没再说话。
他边启动车子,边转眼望她,眼里有丝笑意:“家住哪儿?”
“你不是知道么?”
她没好气回答。
他却突然间凑近她:“那是……雪落的家,还是索冬兰的家?”
突然间听到他叫出雪落二字,她的心里没来由怦怦乱跳起来。
都怪这车厢内昏暗的灯光,都怪他暧昧如昔的口吻,都怪这夜色,都怪这十足的酒劲……
她伸手推开他:“还不开车……”
他没再说话,只是踩下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这个时间,应该是赌车的时段,可是,偏生的今天路况特别的畅通,原本要花半个多小时到家的路,结果只花了十几分钟便到了。
她踉跄着下车,只对着他挥了挥手,然后深一脚浅一脚,朝着公寓楼而去。
他坐在车内,熄了火,看了她歪歪斜斜的背影一会,才下车追了上去。
刚好在她进入电梯前,扶住她一起进入。
“你……不用送我,我认得路……”
她双颊陀红,嘴里都是满满的酒气,这么说话的时候,对着他笑靥如花。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过她笑,如此笑容,顿时让他心跳不止,某些部位,亦在瞬间被点燃起激情。
“怎能送到一半?”
他的手搂在她的腰间,重重的,热热的,由衣服传导入体内,瞬间在她的全身扩散。
到了门口,她手忙脚乱掏着钥匙,他在一边看着,并没有帮忙。
看到她总算找着了钥匙,然后对准着钥匙孔要开门,却突然间停住,又转过头望他:
“谢谢你哦……我到家了……”
转身,才发现他就在她的身边,离得如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