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立马便有两人上前搜身。
&esp;&esp;果真,很快便在那人身上找到一个小瓷瓶。穆济武立马上前夺下,不由分说的将塞子打开!顿时一股子骚味儿溢出,直惹得众人掩鼻!
&esp;&esp;“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儿?!可熏死老子了!”穆济武气的将瓶子往被搜那人的身上一扔,顺带踹了他一脚。
&esp;&esp;那人被踹翻在地上,如今也不敢喊冤了,只瑟缩的看看众人,不知接下来会被如何处置。
&esp;&esp;“将他带来我的营帐!”边喝一句,穆景行转身回了自己帐内。
&esp;&esp;恭六随后将那人押去,穆济文穆济武自然也跟了去。营帐内,便只有穆家三兄弟,恭六,还有下毒的那人。
&esp;&esp;穆景行一进帐子便取下佩剑,扔到恭六手中,然后坐回椅子里,冲着跪于地上的那人冷冷言道:“我这人,懒于玩儿一问一答的游戏,自现在起,但凡你知道的便全说出来,一柱香内有半刻冷场,这把剑便会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esp;&esp;说这话时,穆景行不急不气,甚至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只是语气出奇的冷,冷的让人听一个字儿便想打寒颤。
&esp;&esp;那人先是怔了怔,还心存一丝侥幸,可恭六的那把剑却未给他半分犹疑之机,忽地就刺向他的肩膀!
&esp;&esp;“啊——”
&esp;&esp;“怎么,想以身殉主,做个忠奴?”恭六讥刺了句,既而笑笑:“我数三下,再不招,下一剑可就刺你心窝子上了!”
&esp;&esp;“一,二……”
&esp;&esp;“招!我招!”
&esp;&esp;
&esp;&esp;那人一边捂着肩膀上的伤口,止血,一边开始老实交待。
&esp;&esp;他记得穆景行的话,故而这一张口,他就不敢再停顿半刻!整整一柱香的时辰,他知道的说了,知道的不确切的也说些自己的臆测。反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着不能停,也没时间思考筛选,故而半点儿未曾隐瞒遮掩。
&esp;&esp;直到那柱线香烧完了,他才终于住了口,然后朝着穆景行叩了个头,哭道:“求大人饶命啊……”
&esp;&esp;穆景行满意,基本此人说的,与他猜测的不谋而合,果真有甘州刺史的插手。他冷冷的道一声:“拖下去吧。”
&esp;&esp;恭六便押上那人,回头请示一眼如何处置。
&esp;&esp;犹豫了下,穆景行道:“看在他全招了的份儿上,给他个痛快吧。”
&esp;&esp;“大人?大人饶命啊……”边哭喊着,那人便被拖出了营帐,哭声越来越远。
&esp;&esp;没多会儿,恭六便回来复命,执行完了。
&esp;&esp;穆济武气道:“一刀真是便宜那家伙了!居然为了这么点儿银子,就敢与外人勾结,给马料下毒药!”
&esp;&esp;“那不是毒药,那是老虎尿。”穆景行边说着,起身踱了几步。
&esp;&esp;“老虎尿?”穆济文与穆济武齐齐震惊,恭六也意外的狠。
&esp;&esp;穆景行撩开布窗,往外看了看:“嗯,马儿天生最怕老虎尿的气味儿,只需在每垛上面滴上一两滴,整垛草马儿便不敢吃了。而且只一两滴,人是根本闻不见的,便是拿银针来验毒,也查不出什么。”
&esp;&esp;“那……那现在如何是好?”说完穆济武挠头想了想,自己又答道:“咱们就拿着这些草料找甘州刺史要说法去!”
&esp;&esp;穆景行斜他一眼:“你可有逮到他的人?做手脚的是咱们自己人,这种事他既然敢做,那便是抹净一切痕迹。就连与刚刚那人接头的,不也只称自己是卖粮草的?若非是那人偷偷看了他的腰牌,又怎会知他底细?”
&esp;&esp;“那腰牌就是物证啊!”穆济武不解道。
&esp;&esp;穆景行无奈的笑笑,转过头去没再说话。穆济文拽拽弟弟的胳膊,提点道:“在咱们手里握着的,那才叫物证。”
&esp;&esp;穆济武恍然大悟,想通了,也就更绝望了:“那,那还能怎么办?现在这些粮草堆放在眼前,可跟烧干净了又有什么区别?!哎!”
&esp;&esp;“烧干净了?”穆景行突然又扭头看一眼穆济武,眸中精光一闪,既而在穆济武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笑中带着赞许之意:“好啊,那咱们就烧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