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洗洗吧,对你的伤或许真有些帮助。”过了好久,张子扬才终于忍不住说道。
张子兰犹豫道:“在这里?”
张子扬唤出一只灵剑来递到她手上去,然后慢慢走到了门口处坐下来:“我若是敢回头,你便砍我的头下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张子兰毕竟是姑娘人家,在山上时也是每日沐浴。如今这些天不但接连受伤,身上更是隐隐传来异味,因此心中一横,一边拿着灵剑一边缓缓宽衣解带。
对方虽背对着自己,但却毕竟相距不过数尺的距离而已。张子兰轻轻将衣物放下,缓缓步入浴桶之内,心中却是越加慌乱起来。
若是对方真的转过头来,自己难道真要一剑刺下去吗?
张子扬听得入水之声,心中却比对方还要紧张。虽是看不清楚,但心中却总忍不住去想对方入浴之时的情景。
虽只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二人却都是心惊肉跳,如过数十年般艰辛。
“少主!”曹杰的声音突然自门外传出来。
听声音,竟然已经人在门外了。
张子兰一惊,刚想去抓衣物,却又怕对方忽然推门进来,只好僵在那浴桶之中静观其变。
张子扬却也吃惊不小,没想到这曹杰居然如此厉害,人已到了门外,自己却半点也没察觉。
张子扬此刻便就坐在门边,怕一说话,对方便察觉到自己的位置,只好转过身想要向里走点再说话。
这一转身,才惊觉对方还未出浴,虽只露出如雪的玉颈,却也弄得一阵脸红耳赤,心跳不已。
张子扬尴尬的指了指外面的曹杰,这才目不斜视的自旁边小心走过去。
“少主可在!属下有要事禀报!”曹杰此时却已有些不耐烦了,又在外面问了一遍。
张子扬沉声道:“我已歇息了,若没什么紧要,便明日……”
“堂主请稍待片刻!”张子兰转过身,挥了挥手中的灵剑,做了个砍杀的动作。
白藕般的玉臂在空中一挥舞,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来。
张子扬猛咽了下口水,这才惊醒过来,急转过身去。
身后立即传来一阵急促的穿衣之声,待一切都好了之后,张子兰才开口道:“曹堂主请进。”
曹杰推开门,满脸的笑意,见到张子兰忽地一愣,忙一躬身道:“属下不知少夫人正在入浴,真是罪该万死。”
张子兰脸上一红,以对方的功力,怎能听不出她在屋内做什么。如今却只好也跟着一并装糊涂了。
“曹堂主言重了!”张子兰安慰道。却猛觉胸前一闷,一股气压竟然自背后直压了过来。
“你……”张子兰刚喊了一声,眼前一黑,便那么倒了下去。
“你做什么?”张子扬吓了一跳。虽说眼前这人总是叫自己主人,但二人却并无太深了解,若真动起手来,自己如今在人家地盘之上,也绝对没什么胜算可言。
“请少主恕罪!”曹杰说完竟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一指昏倒在地上的张子兰道:“属下第一眼见她时,便知她还是处子之身。是以擅作主张,为少主制造些机会。”
“哦?”张子扬心下稍定,收回灵剑道:“你说有要事相禀,不会就是此事吧。”
曹杰沉声道:“属下与主人虽相隔千里,但却能随时互通消息。主人授命,请少主尽快赶回剑宗,此刻五行教另两旗人马已开始准备进攻剑宗。少主若能将此等重要消息提前告知他们,定会受到重用。”
张子扬扬皱了下眉头,道:“你可知我此行可是受了上面的差事?”
他皱眉只是费力思考罢了。曹杰却只当他是在不满意自己乱说出自己的行踪,忙低身道:“少主但请明示。”
张子扬点点头,对自己扯谎的本事却越来越有信心了:“天华岛上有件最厉害的宝物。如今剑宗之内已得知五行教要抢去,是以派我与这位昆仑派的弟子一同前来带走那东西。你说若是我此时回去了,不要说受重用,只怕有无命在都难说得紧。”
“是、是,少主教训得极是。”他那番话,真中掺假,假中带真,便是曹杰这等老江湖竟也听得满头冷汗直冒,以为自己做了错事。
“少主想去天华岛,属下自会想尽一切办法为少主办到的。”曹杰说完忽然又望了眼地上的张子兰,谄媚道:“少主,属下已制住她的昏睡穴,便是三四个时辰之内,也绝难醒得过来。如今却正是大好良机啊。”
张子扬奇怪道:“大好良机?是何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