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去哪工作?防疫站还是卫生部?不管去哪你们做好苦逼的准备了没啊?没的话就趁早换口吧!学临床的前途都比你们光明多了!”
有女生哭了。
“要不要这么鸡婆啊……”林若飞很气愤,“哪有老师这样挖苦学生的?”
李子染的情绪却转得很快,显然不当一回事:“上堂理论课已经给你们说了,这堂课要实验《硫酸镁的中毒与钙剂的解救》,爷没有时间示范给你们看了,你们直接拿兔崽子动手吧,等等,先点名……”
林若飞抖了抖,想起这“爷”是谁了。
“林若飞……”第一个名字就是他的。
“林若飞?”没人回答,李子染又叫了一次。
同学们的视线转向林若飞。
“他……没来……”林若飞尖着嗓子说。
“是你丫!”李子染大跳起来,吼道,“小样,你以为剪了头发染了蓝色,爷就认不出你了吗?!”
那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林若飞忍住了吐槽的冲动,因为他一开始也没认出对方来。
“好!终于让爷找到你了,爷找得好苦!来,你丫不是少林俗家弟子么,爷今天状态倍儿棒,跟爷来高、潮三百回合啊!!”
全场惊愕,班长再也受不了,起身说:“李老师,请快点点名吧,再拖下去就要下课了!这……可是我们的第一堂实验课呢。”
“啧。”李子染怒气腾腾地瞪了班长一眼,对林若飞哼道,“好吧好吧……小样儿,等下课了咱们爷儿俩再好好亲热亲热。”
然后,也不点名了,直接将桌上的笼子打开,提出小兔子说:“现在五人一组开始做实验,注意记下硫酸镁的中毒症状,下堂课交上来。”
林若飞的注意力马上被兔兔们吸引了,内心奸笑起来,没错,对小动物们下毒手神马的,女孩子们一定不敢做的。而这个时候,就是他温柔体贴展现爱心帮助同学的最好时机了。
嗤。
一个女生提着灌满硫酸镁的注射器,狠狠地把针扎在一只白兔子的大脑袋上,然后一推到底。
全场又惊愕。
李子染最先崩溃:“丫挺的,你瞎鼓捣啥呢啊!?上堂课爷不是讲过了,硫酸镁要打在耳朵上,耳朵上!你为嘛打脑门上,你是有多恨这些可爱的兔崽子啊!!”
那女生只是很冷静地回答说:“不对,李老师,无论是注射在耳朵上还是脑门上,这些兔兔都活不了的,即使打了解毒针,也只是延长痛苦的时间而已,早晚要死,我们何必折磨它们呢?不如直接给它们个痛快,用尸体来做实验好了。”
“放屁!只有解毒实验失败的兔崽子才会死,你们如果够专业,哪里会死!”
“这是我们的初次医学实验,根本就不了解注射和解毒的手法,失败的几率是99。9%,老师,我说的对吗?”
“……”
李子染还想反驳,女生们却尽数被她说服,一个个操起手里的注射器,让自己面前的兔兔们痛快去了。
林若飞瞪着大眼喷着浓血,因破碎的梦想而痛苦万分。
痛苦到自己这组的兔兔被别组女生“帮忙送行”,都来不及阻止。
李子染显然极爱宠物,因为他的痛苦要比林若飞强烈更多,直抱着兔兔们的尸体嚎啕大哭,精神失常地喊着“再也不带大一新生了,再也不教实验课了”。
当然,也顾不上找林若飞亲热了。
林若飞总结说,大学里的女人是魔鬼,医学院的女人是恶魔鬼。
…………
阳跃没有告诉许翌,那个帮着李子怡搞鬼的人就是林若飞,因为如果许翌知道对方是自己心上人的弟弟,一定会心软的,到时候别说追求林修翼,恐怕还会被那个阴险的家伙整惨。
而许翌也没打算过问阳跃去找李子怡后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本就打算离开学生会的。
辞去会长职位后,许翌的生活开始清闲起来,也越发想念林修翼,距离上一次,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