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哓哓的确有这个毛病。每当看见比自己长得好看的,她都心生厌烦。”
“你是说……云落比哓哓长得好看?你啥眼光啊?云落咋能和哓哓比呢?她们俩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冷天龙的嘴都咧到腮上去了。
“行啦行啦!这又不是在选美!咱们还是说案子吧!照你这么说玉佩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人塞进兜子里的?”
“所以哓哓才认定玉佩就是这个时候被人放进她兜子的。”
“不对呀!假使哓哓当时因为闭目养神,没看见有人进来,可云落可以看到啊?”楚河的眼睛越来越长了。
“后来我特意去问了云落,云落也承认阿桃出去洗手的时候,并没有第三个人进过单间。云落说她当时一直都在看墙上的字画,因为侦查员的习惯,她也注意到了工作台上有一块玉佩。可等阿桃洗完手回来,云落就拿着表格与阿桃一起离开了单间,在她离开的时候,玉佩依然在工作台上放着呢。”
“那可就神了!”
“可当哓哓收拾了东西去交款时,因为心粗,她并没有往工作台上看,那个玉佩当时还在不在,她根本就说不清。哓哓交完款后,因为穿衣服,她曾把自己的小兜放在了大厅里的一把椅子上,有那么几秒钟,她的兜子也不在她自己的视线里。如果阿桃栽赃,这倒也是一个机会。
可云落却说,在哓哓穿衣服的时候,阿桃一直都和云落核对表格来着,也就是说,即使这是个机会,阿桃也没有作案的可能,云落因此才怀疑马哓哓偷了那块玉佩。”冷天龙说。
“那阿桃又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的呢?”
“就在阿桃送哓哓往出走的时候,一位女理发师发现阿桃的脖子空了,便顺口问了阿桃一句,阿桃这才想起玉佩的事,立即回小单间去找,接着理发店里的人就都听到阿桃的玉丢了。因为听说玉佩值三万多元,云落就立即封锁了理发店,并通知派出所的民警前来查案了。”
“我明白了!”楚河突然一拍桌子,吓了冷天龙一大跳。
“你明白什么了?”
“就在哓哓穿衣服、阿桃和云落核对表格的时候,另外有一个人悄悄地把玉佩放进了马哓哓的兜子里。”
“我也这么想过,可云落却说不可能。她说如果这个人想栽赃,必须得先到单间去把玉佩拿到手,而她若想走进单间,必须得从云落和阿桃的身边经过。况且外厅里还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单间的门口。民警们也调取了摄像头里的信息,他们说自从马哓哓从里面出来后,没有发现任何人进过单间。”冷天龙摇了摇头。
“如果那个人放进哓哓兜子里的,并不是阿桃丢失的那块玉佩,而是和一模一样的孪生玉佩呢?”
“要是那样,这件事就成立了!”冷天龙奇怪地看了看楚河。
“要是那样,阿桃走到单间去找玉佩时,并不是真的去找玉佩,而是去藏玉佩的。阿桃一定是把玉佩藏好了以后,才突然喊了起来,于是,一场贼喊抓贼的大戏也就开场了。”
“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得太多了?咱们说的可是现实生活中的真事,真事哪有这么巧的?所有的预谋,都是需要条件的。而现实却是:一、马哓哓去这家理发店理发,事先并没有预约,也就是说,阿桃根本不知道哓哓要来理发;二、自从哓哓把玉佩放到工作台上以后,阿桃始终都在哓哓和云落的视线之中,她不仅自己无法作案,也没有机会把这件事托付给别人去做;三、即使理发店里真的有一个能读懂阿桃心语的人,那她也得先有一块和阿桃一样的玉佩吧?这个世界连叶子都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呢,更别说玉佩了!”
“这话还真让你说着了!在阿桃理发店,还真就有一个既能读懂阿桃的心语,又和阿桃佩戴着同样玉佩的人。”
“你……简直在编故事!”
“我去阿桃理发店理发的时候,还真就有幸见到了这个人,当时他就戴着和阿桃一模一样的玉佩。他表面上长得比美女还要像美女,但用我的‘第三只眼’看他,我一下子就看出他是一个男的,无论骨骼还是肌肉,全都是男相。这么说吧,他简直就像一个泰国的人妖。”
“在咱瑶城竟然也有人妖?”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当然也不信。但我确确实实地看见他了,他也好像感知了我的‘看见’,一直躲着我,直到我离开,也没有看见他。
如果心里没鬼,他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冷天龙迷惑地摇了摇头:“即便真有这个人,那他也没有和阿桃串通的机会呀?”
“默契呀!你想一想,人与人在什么关系下,才能佩戴孪生的玉佩?
当然是心心相印、融洽默契的人了!我估计事先阿桃一定和他聊起过马哓哓,所以当他看到马哓哓来理发以后,便临时起意,自导自演了这场栽赃大戏,为他心爱的阿桃报仇雪恨。”楚河肯定地说。
“可我咋听咋觉得你所说的一切,全都是你编造出来的故事呢?”冷天龙的眼睛也变长了。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楚河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楚河郑重地举起了右手。
冷天龙突然掏出二十元钱,啪地放在桌子上,冲着服务员喊道:“服务员!算账!”
“你……干什么去?”楚河奇怪地看着冷天龙。
“去看人妖啊!”冷天龙压着嗓子说,“在泰国,见一次人妖,得花不少钱呢!而咱们去看人妖,不但不花钱,还能帮哓哓平反昭雪,多好的事呀!”
“再怎么想看,也得把面吃完啊!浪费粮食可是最大的犯罪!”楚河岿然不动。
“不会浪费的,面还没有上,咱们不吃,他们会把面卖给别人的!因为我们晚上得加班,只有这点空闲时间了。”冷天龙看了看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