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
燕冰取来了点心,裴丹琳用地火给他烧了热水。
太叔雅坤捏着点心,一口一个,吃得太急,噎得他直抻着脖子,大半盘点心一眨眼就下肚了,他嘶嘶哈哈吸了两口热水,长叹一口气,瘫在桌子上。
“吃好了?快说快说!”燕冰看他不吃了,有些耐不住地催他。
“臧真人真是厉害!”太叔雅坤把埋在石桌上的脸抬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他直接去找了刑堂的二长老,去申冤,说有人为了破坏新弟子小比,算计小弟子,提也不提云星的事,等二长老到了牢门外,才发现是我和云星两个,脸色变得特别古怪,怀疑臧真人是为了救儿子诓他,还说什么,就算是他儿子,他也不能徇私,一切按门规来,臧真人的小胡子都翘起来了,说云星就是冤枉的,请二长老来就是给他洗清冤屈的。”
他摸了摸茶杯,吹吹气喝了半杯。
“然后呢?”燕冰又给他倒满了水。
“其实云星今天其实是让人揍了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又给人伤了,我那时还让云星疗伤,云星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就硬挨着,二长老吹胡子瞪眼的时候他爬起来给他们看伤,衣服扒了肚皮上还有着清晰的拳头印呢,给臧真人心疼坏了,大吼着让人开牢门。”
他喘了口气,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好累。
“让人打了?”燕冰恍然大悟,“怪不得云星和你的脸色古古怪怪的。”
太叔雅坤不解,“你早上也在练武场吗?”
裴丹琳拿出来留影石,放给他看,“我跟着丹师父一起去的练武场,录了这个,后来交给了臧真人。”
“怪不得!”太叔雅坤一拍桌子,“云星一直念叨着害怕臧真人误会他,结果臧真人来了还没看见他就要给他申冤,云星还以为臧真人是信任他不会打人,感动了好半天,我们分开的时候还眼泪汪汪的。”
原来是臧真人提前知晓了有问题。
“但不是因为被打了我们才愤怒的,当时根本没有机会愤怒,”太叔雅坤放下留影石,“我们中了符。”
“符?!”燕冰和裴丹琳对视一眼,还有符能让人气愤吗?
“臧真人看见云星身上的伤心疼坏了,二长老对比了我和云星的拳头印,果真不是我们俩为了逃避追究自己打的,二长老博学,隐约觉得我和云星身上的‘气’不对,细细查验我们俩,发现我们俩中了符纸,能让人短暂失去理智。”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还有这种符纸?
“不止如此,云星身上还有用过灵药的痕迹,二长老说至少用了一段时间了,臧真人的脸色特别不好,云星也是吓了一跳,但是二长老说剂量不算多,好好补补就能补回来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云星吃了什么灵药,还要倒补……”
果真有药!
“后来呢?”既然发现了药,那臧真人没事吧?
“后来发生的事更是离奇,”太叔雅坤想起来还觉得奇怪,“臧真人说幸好他一来就找了二长老来主持公道,不然再过几个时辰我们俩身上什么都查不出来了,也不知是谁这么恶毒,给修为低微的弟子用这些东西。二长老板着脸没说什么,让人把我们的东西带过来,要放了我们,结果和那些弟子一起来了另一位长老,拦着不让我们离开,说臧真人不守规矩,怎么能跳过正常流程直接找二长老,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什么勾结?嫌疑?臧真人大怒,二长老也很生气,两人就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这可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对,”太叔雅坤摸了摸胳膊,“臧真人赶紧给我俩推到牢里了,那里有防护阵法,我和云星就看着门外的两位长老打架,一边打架一边吵,还有臧真人在旁边拉偏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