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媚儿神色黯然,没人心疼,又吭声给谁听?
“你要吭出声,男人才会心疼你,要不然他会以为你全无知觉。”
魂惑心真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就是个榆木疙瘩,任凭她怎么教导,就是不开窍。
“我不需要男人心疼。”
像杨辰风那样一个谋天下的男人,只有一个独立且坚强的女人,才配得起他。是以,她绝不允许自己软弱。
“难怪他会用你用得那么顺手,原来都是你纵容的。”
魂惑心气恼地摇摇头。
“我倒是希望他可以用我用得顺手点……”魂媚儿苦涩一笑,随即打起精神,讨好地笑看着魂惑心,“师父,把你手里的百消散给我吧。”
“我没有。”
魂惑心神色微窘地回道reads;。
“你没有?”
魂媚儿反问,“那刚才你给我的伤口上的什么药?”
“不行。”
魂惑心后退一步,生怕她会上来抢,“刚才已经给你用去大半,剩下的我还要留着驻颜。”
百消散本是粉状,因为她要用来美容,便将百消散溶于水了。
“师父,您已经够美了。”
魂媚儿讨好地边夸赞,边伸出手,“就帮帮徒儿吧。”
“又是为了杨辰风?”
魂惑心疑惑地看着她,“他手里的百消散要是省点用,还够用一年半载,你有必要连我的驻颜药都不放过吗?”
魂媚儿嘴角的笑微僵:“他手里已经没有了。”
她并不嫉妒孟灵曦什么,只是觉得杨辰风太过于冲动。
孟灵曦的烫伤就算再重,也只是皮外伤,养养总会好的。可是,杨辰风若是没有了百消散,后果不堪设想。
提炼百消散,于魂媚儿而言,虽不是难事。但能提炼出百消散的天洛花要两年才开一次花。
“没有了?”
魂惑心打量着她落寞的神色,猜测道,“他不是把百消散给了别的女人吧?”
魂媚儿眼中闪过一抹痛,未语,却等同于默认。
魂惑心惊诧过后,愤怒地道:“他这样不知道珍重自己,你又何必可怜他?”
“师父,你知道我做不到。”
魂媚儿哀求地看着她,“师父就帮帮我吧。”
“唉!”
魂惑心重重地叹息,虽然不情愿,还是拿出袖中的白瓷瓶,递给了魂媚儿。
魂媚儿接过,立刻视如珍宝地收好。
“让我说你点什么好。”
魂惑心摇摇头,简直对她恨铁不成钢。
“那就别说了,说说你为何忽然来了皇城吧。”
魂媚儿知道无论再说什么,也得不到认同,索性转移话题。
好在魂惑心也不是喜欢纠缠一件事的人,她在床边坐下,靠着床柱,悠然地回道:“我来找你去做天灵宫宫主。”
魂媚儿一惊,只觉这事不对劲。师父三日前就来了皇城,那时候师伯还没死,怎么会找她去做天灵宫的宫主?而且师父向来无拘无束,怎会突然间插手天灵宫的事情?
魂惑心正了正神色,罕见地认真道:“媚儿,其实你不杀他,他很快也会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