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需要熨烫的衬衫也增多,她做这种活细心又耐性,收拾仔细的衣物,分类折叠好,又收进主卧同一个大衣柜里。
她接受地如此坦然,也无其他多心。
屋外面开始下起雨。
书房里新增很多书,原本程教授的书房完全被标注成汤煦的领地,他原本睡的那间房被打通一个很大的弧形门,正好通着这书房改良成影音室,在阳光最足的南面又添木制墙面来隔着,成了汤煦的小画室。
他的的地盘一如既往乱而有序,画板上最新钉着的画纸上,是他偷拍程教授喝咖啡的素描。
这屋里所有的地方,都因为这小年轻,不再像是精致的样品房,而是真实可触的家的气息。
书房紧闭的落地窗隔绝风雨声,小年轻趴在书桌上压着打开的书页犯瞌睡。
程教授悄声走过去,站在桌边看仅仅是半天没见着的小年轻。时间可过的真快啊,去年这个时候他才刚过来,望着他的表情还带着怯意,想对他好一点都怕吓到他。如今他们一起起床吃饭睡觉,对外师生,两人独处又是最亲密的恋人,肆意拥抱亲吻,深入探寻他身体,就连灵魂都为之而着迷。
他比刚来的时候长高一厘米,有时候还调皮偷偷在鞋子里塞鞋垫,站着和他比身高说老师,我要是以后长的比您还高怎么办?
带着几分狡黠又天真的笑容,在小年轻脸上一点不矛盾,他看上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够。程教授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熟睡的脸,入手触感滑嫩。
汤煦睁开眼睛还未完全清醒,迷糊看向他老师,皱鼻头又眯眼睛,伸手捉住程教授的手把自己头发上扒拉问“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教授弯腰亲了他一口,顺他的意给他理睡乱的头发,说:“刚回来,要是困就回房间去睡觉,别在这,会着凉。”
汤煦站起身靠着桌沿伸懒腰说:“可是您已经回来了嘛。”当然就不困了。
程教授拿起他身后那厚本的力学,随手翻了几页,说:“怎么一看物理书就瞌睡了。”
汤煦抽走他老师手里拿的书重新放在桌子上,说:“汤同学上课都很认真啊,一直都看着老师不舍得眨眼睛,那肯定是老师的问题。”
“老师教的不好吗?”程教授贴近他,手撑在他身后的桌子上。
“不好,”小年轻嘴角含着笑。
“怎么不好?”
“只顾着看老师,就忘记听课了。”
“那汤同学想老师怎么教?”
鼻尖碰鼻尖,汤煦圈住他老师的腰,轻声说:“那当然听老师的。”
“真乖。”程教授抱他坐到桌子上,用心教学生。
晚上五点多,许嘉言那间house屋前停了一排车。不知道谁买了一大堆派对专用的喇叭,每来一个人就发一个,屋内屋外都要吵翻天。
许嘉言带着隔离噪音的耳塞躺在沙发上装尸体。
从二十几号就开始预热的万圣节,月底这一天,终于要开始狂欢。
许嘉言和林清这一个多星期都在做他们组期末最重要的一个专项论文课题,昨天晚上在实验室熬夜今早上又和程教授一大早去记录实验数据,中午刚到家,李月华那一群守候多时的妹子就把困得随时闭眼睛的林清连哄带骗地拖走。
他真是后悔,为什么当时一仁慈就答应这群人把狂欢派对定在自己家。睡在沙发上三个小时都不到,李月华那一群人又杀回来,拖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装扮,在屋里化妆和折腾,他原本盖在身上的毛毯也被他从前研三师兄扯过去当披风。
“Trick or treat!”许嘉言一摆臭脸色,就得到对方这句笑脸相迎的免死金牌。
汤煦和程博昊过来的时候,派对已经全部布置好,入眼全是万圣节的标配色,两个恶鬼打扮的男同学看到建院汤师弟,张牙舞爪正准备吓唬他,就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程教授,人到没吓着,自己先怂了。
今天不仅仅是万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