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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0章（第2页）

“……没有悲伤回忆，挺好的。”

就好像回到那一年咸阳殿外的交谈，平静而随和，温软的身躯抱住了燕策，温热呼吸吹过他的耳畔。

“梦境中的朕隐约回到了初见时斗沙片刻的美好，年轻的女儿在非先生那里读书，你和上官在朕看不到的地方互相敌视……然后就好像一晃的功夫，都长大了。”

“陛下，究竟是哪个才是梦境？”

这样说着，燕策抬眸望向亘古不变的星河，他想到了束缚他的令咒，莫名其妙成为被选召孩子的道韫，他身体构造也许和人类已经有了巨大差别。

“有区别吗？”

她抱住燕策，坐在英灵殿的石阶上，少年安静坐在始皇帝的大腿上一动不动，任由后背被浑圆的胸相互压挤着。

看到燕策安静的模样，始皇帝神色平静自若，像是没对这般问题有过任何动摇，美丽的面孔上挂起淡淡柔和的笑容。

“很温暖啊，像极了梦中在朕卧室吵闹时被朕亲手呵斥后的姿态，情绪有些低落又有点儿纠结。爱情这回事，无论是朕如何去探究，终是得不到答案。”

“的确。”

燕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始皇帝对爱情概念的疑惑。

“刚才朕还怀疑呢，被朕搂在怀里时才真正确定下来。”

“什么？”

燕策思索着平行世界与唯己论的关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始皇帝笑了笑，轻声道：“你身上的味道有点儿像上官的，应是夜夜都是和她住在一起。远离了其他人的视野，就干脆放弃控制了。年轻的身体一早到晚忍耐是会出问题，朕不否认这一点……但你和上官她好像最近都没忍耐过什么。”

“……”

燕策心肺停止，他记得认真洗过澡，没有留下任何味道，难道洗发水的味道吗？

脑海中联想到相隔后的强烈感情爆发，沙发上紧紧抱在一起，然后……渐渐接近于英灵概念的身体竟觉得有些冰冷。

沉默半晌，她说道：“朕能理解，但释放过度也不好，以朕对你的顽劣了解，上官约莫又是被你一整夜搅扰不眠？”

燕策表情僵硬：“……”

“你和上官做过的事，朕其实是清楚的。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每日每夜和一个极美的女人一同办公，若不发生点儿什么才是奇怪的事，只是诧异她居然肯把一部分工作调到午后，偶尔会贪睡片刻……女官总说白天黑夜有些吵。”

“……”

燕策一点儿都不想听梦境中经历过的这种黄段子回忆，尤其是从始皇帝口中，被她搂着，又被当作晚辈教导性科学小知识，燕小策同学想一头撞死在英灵殿里。

静谧的深夜，少年和黑发女人如梦境一般无二，亲密抱在一起，被迫回忆起梦境中一点一滴的过去。

“朕记得当时的自己忙于政务，国事，对你和上官采取了放任态度，朕更诧异的是为什么你和她之间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