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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福特停下身来，借着一束光想找出这声音的来源，但却看不到任何他真正能够相信的东西。

&ldo;那是什么声音？&rdo;阿瑟叫道。

&ldo;我不知道，&rdo;福特喊着说，&ldo;我不知道。听上去像是在计算概率。&rdo;

&ldo;概率？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概率。你知道的，就像2比1，3比1，5比4什么的。这声音说2的100，000次方比1你知道，这种概率也太小了点。&rdo;

一个装着一百万加仑奶油冻的巨桶在他们头上倾倒下来，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ldo;这又是什么意思？&rdo;阿瑟叫喊着。

&ldo;什么，奶油冻吗？&rdo;

&ldo;不，我是说那个不可能的极小概率测算1&rdo;

&ldo;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我们是在一艘飞船上。&rdo;

&ldo;我惟一能推测的就是，&rdo;阿瑟说，&ldo;这不是头等舱。&rdo;

时空维度开始出现凸起的膨胀。巨大而丑陋的凸起。

&ldo;啊、啊、啊……&rdo;阿瑟叫起来，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软，向着一些不正常的方向弯曲，&ldo;南角好像正在融化……星星形成了旋涡……像一个尘暴区……我的双脚正在向旋涡中滑去……我的左臂也快进去了。&rdo;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降临，&ldo;该死，&rdo;他说，&ldo;现在我怎么操作我的电子表？&rdo;他绝望地把目光转向福特。

&ldo;福特，&rdo;他惊呼了一声，&ldo;你正在变成一只企鹅。快停下来。&rdo;

这时，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ldo;2的75，000次方比1，正在下降。&rdo;

&ldo;嘿，你是谁？&rdo;福特呷呷叫着问，&ldo;你在哪儿？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办法停下来吗？&rdo;

&ldo;请放松一点儿，&rdo;那声音悦耳地说，像个空中小姐，只不过是在一架只剩一只机翼的双引擎飞机上，另一只机翼正在着火，&ldo;你很安全。&rdo;

&ldo;这不重要！&rdo;福特被激怒了，&ldo;重要的是我现在变成了一只很安全的企鹅，而我的同伴很快就会失去他的四肢！&rdo;

&ldo;还好，我已经把它们拉回来了。&rdo;阿瑟说。

&ldo;2的50，000次方比1，正在下降。&rdo;那声音又说。

&ldo;很明显，&rdo;阿瑟说，&ldo;这串数字长了点儿，我不喜欢，不过……&rdo;

&ldo;难道就没有什么，&rdo;福特发出愤怒的鸟叫声，&ldo;你觉得应该告诉我们的吗？&rdo;

那声音清了一下嗓子。一块巨大的糖霜蛋糕向远处飘荡而去。

&ldo;欢迎，&rdo;那声音说，&ldo;来到黄金之心号飞船。&rdo;

那声音继续道：&ldo;请不要因为你们所见到或者听到的任何东西恐慌。开始时你们可能会有一些不适反应，因为你们刚刚被从死亡线上救起来，在那种情况下存活概率只有2的276，000次方比1‐‐可能还要小得多，我们现在正以2的25，000次方比1的水平巡航，这个比率正在下降。一旦我们确定了什么是正常水平，很快便会恢复到正常水平。谢谢你们。2的20，000次方比1，正在下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