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天道:“我们只是过去的师兄妹罢了,或许有点情谊,但迟早会消逝。你送我到附近城里就行,我会找到人接应,这件事我还会继续查下去。”
花焰回忆了一下,还是有些不解:“可她喜欢你吧?”
尤为天道:“她喜欢的不是我,是当初那个对她好逗她笑,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师兄罢了。”
花焰道:“有区别吗?”
尤为天笑道:“当然有……好了,再跟你说下去陆少侠又要朝我放杀气了。”
花焰想说他也没有那么小气啦,不至于她跟人说说话他就吃醋,总归是对方离得近了跟她亲密,陆承杀才会不高兴,不过见尤为天不想说,她也不勉强。
一路行至附近小城,中途仍有追兵寻至,不过都被陆承杀轻易解决了,花焰特地想让他留活口,奈何一旦被擒,那追至的黑衣人便咬毒自尽,不给半分追查的机会,身上也寻不到什么线索。
尤为天走到一处客栈前,道:“到这里就行了,这趟多谢,接下来圣女请便吧。”
花焰道:“真的没问题?你若放心,我可以在附近叫个堂主过来,总归能护你一会——送佛送上西嘛。对了,你这消息我回头会跟我们教主说,还不知道他那边有什么进展。”
“不用了。”尤为天抱了一拳道,“若有进展,烦请告知。”
这时候他倒看起来像个正经少侠了。
花焰与他擦肩而别,只是她还有一分好奇,反正她也不急着走,便多看了两眼。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样貌俊俏的白衣男子匆匆朝他走来,尤为天脸色变了变,似带轻嘲,花焰能隐约听见那个白衣男子道:“……门主问你去哪了,叫你去见她。”
尤为天敛了神情道:“我这就去。”
花焰听她娘说过,阴相思的男侍实际上与男宠无异,只除了她不会在行事时采补自己的男侍,还会适当的教一些功法,让他为己所用。那些男侍一旦被阴相思烙下印记,此生便再无法背弃逃离她,但是倘若男侍年老色衰又或受伤残疾无法恢复,阴相思便会立刻舍弃他,换上新人将之顶替,因为一代代换的太多,有时候她连名字都记不住,便给男侍们用一二三四来编号代名,旧人走了新人顶上,数量维持不变。
那些男侍对于阴相思而言,倒比工具还工具,而且她喜新厌旧速度快得很,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刺激。
她娘说的时候满脸嫌弃,花焰当时太小听得懵懵懂懂,不太能理解,现下忽然有几分说不出心情复杂。
这么一对比下来,她和陆承杀倒也不算是最惨的。
花焰出声叫他。
陆承杀回道:“怎么了?”
花焰道:“没什么,就想叫叫你。虽然见不到,但知道你在边上,也蛮好的。”
陆承杀不知说什么,半晌才道:“他们……总能理解的,你……特别好。”
花焰一时又被他逗笑:“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不如说两句好听的来哄哄我啦!”
她知道这是在为难陆承杀,但心里倒很高兴。
陆承杀迟疑了一会道:“……你要骗我或者给我下药,也没关系。”
花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承杀道:“知道。”
花焰脸一红,道:“不对!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陆承杀道:“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