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你听我讲……”光头说,他约莫40来岁,身板比较厚实,但大概晚上没睡好,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憔悴。
阿莲道:“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你再不松手我报警了!”
光头苦笑说:“唉,别说得那么绝情……”
他的手还是拉住了阿莲,而后者言行显然不一致,既没有甩脱更没有报警的举动,仅仅是别过脸去不看他。
两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边上围观的那么多陌生人,好比这些人压根儿不存在似的,显然这样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闹别扭已不是第一回了。这女郎生气的原因似乎被众人找到了,就是因为这光头的缘故,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导致的?
张飞冷眼旁观。
光头说:“我妈昨晚上打电话给我了,说她愿意将那套房子退出来,给你妈住,她说这样阿莲满意了!”
阿莲听罢,情绪激动地别过脸去,说:“她住过的房子再让我妈来住,我妈只配住二手房的?!”
光头几乎哭丧着脸说:“唉,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那新房子买来我妈不过就住了一个礼拜而已,哪里算得上是二手房?”
阿莲不依不饶,强硬地说:“你那是真话假话我没兴趣,我告诉你,我妈只住新房子的,而且一定要比你妈那套要大,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又别过脸去。
众人心想,这么漂亮的女郎原来是个霸道的泼辣货,人不可貌相啊!
张飞想,小乔比她善良多了,娶到小乔真是自己的福气啊。
这时,光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个抱着一条狗的小伙子连忙快步走到他身边,将狗递给他,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
光头抱着狗跪倒在地,悲怆地说:“阿莲,假如你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宽裕我几个月,等我手头上资金周转了,一定给你妈立马买套新房子,一定比我妈的那套大和高级,如你所愿!”
阿莲转过头来,她似乎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抱条狗跪倒,他在她面前不是没下跪过,类似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下跪不是没有过,这次为何要多抱条狗呢?他为什么要将家里的狗带来?
人群里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众人都将同情都给予了光头,都将憎恶抛给了阿莲。岂料,你们这些看客越是窃窃私语,越是在目光中毫不掩饰地暴露自己的看法,阿莲越是来劲。她激动地在空中挥舞着手臂高声说:“我给你上的时侯,还是一个处女,一个漂亮的处女现在值多少价,我想你不是不清楚吧?!我嫁给你的时侯是5年前,那时候市面上美丽的处女还不是稀缺资源,还是有一定数量的,但现在呢?绝对比珍稀动物还少!所以你换个角度去想一想,假如你现在再想去弄个没开过苞的美女老婆,代价几何?物以稀为贵啊,这句老话你若想通了的话,就不会这么吝啬抠门了!另外,我的时间期限不是几个月以后,而是现在、立刻、马上!你如果不是猪脑子的话,应该记得我这不是第一回说了!”
众人简直听乐了。
张飞打开他那个包,掏出一瓶矿泉水,咕咕喝了几口。他多么希望小乔给他搁的不是矿泉水,而是一瓶高度数的白酒,他张飞高兴的时侯喜欢喝酒,不高兴的时侯更喜欢喝酒。
越是不高兴,酒喝得越烈。
张飞瞪大眼睛瞅着阿莲,胸膛里似有座火山要爆发。
如果不是这事儿轮不到他管,他一定上去呵斥这婆娘几句!叫她知道什么叫廉耻!
阿莲却似乎比任何人都要气愤,她气愤的结果就是从lv坤包里掏出包烟,抽出一根点上。
阿莲肆无忌惮地吐了几个淡蓝色的大烟圈。大烟圈盘旋在光头的头顶上方,好像某种魔咒。
光头默然了有片刻工夫了,他突然将手往后一伸说:“小马,把那砒霜给我!我不想活了!”
小马,就是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小伙子,他将早就准备在手中的那包东西递给了他。
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个包着白色粉状物的小塑料袋。
阿莲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不会是拿自杀来威胁我吧,你当我是白痴还是3岁小孩?你那到底砒霜还是糖粉,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同时,她也丢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