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没所有家产,张鹤龄,张延龄两兄弟罢官削去爵位,徒徙两千里流放。
小卓闲着没事就会去诏狱中看望老爷。
杨山海拿着书卷正看着书,见小卓来了,他连忙道:“小卓,杨轻怎么样了?他是不是闯大祸了?”
小卓放下手中的食盒,墙角放着一堆书,乱糟糟堆在一起,她一边整理着书册,解释道:“老爷,少爷没闯大祸。”
“可是,牟帅说那晚你们杀了很多人?”
小卓气馁道:“现在少爷都已是指挥使同知了。”
“什么?”杨山海拍案而去,“这孩子竟……”
说着话,杨山海扶着额头,几乎要晕倒,他脑袋晃晃悠悠道:“完矣,完矣……”
小卓好奇道:“老爷何出此言?”
杨山海面色痛苦,无语凝噎,良久后又道:“先是锦衣卫千户,现在就已是指挥使同知,他一定是当了佞臣吧。”
小卓眨着眼一时间又是无言以对。
他拿起一旁的小刀,神色有些疯癫,须发凌乱,还有几根细长的白发凌乱着,痴痴道:“刀儿啊,吾儿要成为佞臣了,等他丧尽天良的那一天,老夫便用你自尽。”
“……”
“或许老夫就要在沉默中灭亡了。”
……
小卓简单地收拾一番牢房,将饭菜放在桌上,就快步离开了。
牟帅是个好上司,但做事却不怎么厚道,他自己拿着口供去拿人,让我去给寿宁候的事收尾。
杨轻带着,牛三,小卓,以及两队小旗的人手,来到了张鹤龄的侯宁侯府前。
如今张鹤龄兄弟已经被贬黜流放。
他们的家门现在被官府贴着封条,门前还有一队队的东厂番子看守。
见到来人,为首的东厂太监罗祥正坐在一张板凳上,他一边吃着面食,带着人拦在寿宁候府前,神色很是嚣张。
等他用完一碗面,又咳出一口痰,提了提裤腰带站起身道:“锦衣卫来这里做什么?”
杨轻双手背负笑着没说话,而是打量着这处宅院。
牛三上前喝道:“锦衣卫奉旨办事。”
罗祥见到来人,忽然笑道:“喲,这不是杨轻?咱家听闻你的名声许久了。”
牛三颔首道:“再说一次锦衣卫办事,速速退开。”
对方又笑道:“呵,好大的口气。”
杨轻转过身不想看接下来的场面,贯彻锦衣卫的风格,能动手绝对不讲道理。
牛三见状心领神会,道:“弟兄们,上!”
众人一哄而上,在寿宁侯府邸门前打了起来,等着打架声从起伏到惨叫声传来,再到动静停歇,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罗祥带着一群东厂番子走得很狼狈,一边走着还说着,“你们都给咱家等着。”
牛三撕开了门上的封条,一脚踹开了门。
杨轻与小卓这才走入这处府邸,抄家一直都是一件油水很厚的活,锦衣卫众人一进入这处府邸,便如狼似虎地开始搜刮。
杨轻坐在庭院中的太师椅上,一边喝着茶水,看着手下的人将各种金银,瓷器与字画拿了出来。
“这寿宁侯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实在可恶。”有个校尉一边拿着,往怀中揣了一串佛珠。
杨轻放下眼神,好像这些人已习惯了这种肥差,便道:“动作都小一些,多拿一些值钱的小件,别走出去肚子鼓鼓的,不好看。”
“同知大人说得是,卑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