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得到话语,懒散地走到北衙门外
见人出来了,问话的绿袍小太监,着急道:“敢问,能否将人犯交还给东厂?”
牛三抠着指甲缝中的泥,漫不经心地回道:“再等等,杨总兵还在写检讨。”
“可是厂公……”
见那小太监还要再说话,牛三便走入了北镇抚司内不再理会他。
杨轻还在翻着科举舞弊案的卷宗,见章杰迎面走来,笑道:“章佥事,可都收拾好了?”
“杨帅,下属们都没什么大碍,有几个受伤的也都安置妥当了。”章杰手里拿着一本册子,翻看上面的内容,“这些天,严嵩一直在内阁与各部走动。”
杨轻喝着茶水,皱眉道:“他隔三差五就来打牌,还有心思在内阁走动,这人还挺忙的。”
章杰啧舌道:“他在翰林院当值,下值之后多半是不忙的。”
杨轻稍稍点头。
司礼监内,刘瑾此刻坐立难安,见传话的小太监回来了,问道:“人呢?”
“禀厂公,北镇抚司说人还在写检讨。”
“写检讨?”刘瑾冷哼道:“写个检讨要一天一夜?”
“这……”
刘瑾不耐道:“你再带人去问问。”
第二天,杨轻与唐寅,严嵩三人正在打牌,杨一清还在北镇抚司呆着。
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有太监来北镇抚司问话。
送回去的话也都是一样的。
翌日,也就是杨一清被拿下的第三天,人依旧被锦衣卫扣着,刘瑾在司礼监发着脾气打砸着眼前的东西,骂道:“咱家,知道了,这杨轻原来是不想将人交出来。”
在一旁的谷大用道:“说不定他从拿人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打算将人交给东厂。”
刘瑾怒道:“被他算计了。”
谷大用又道:“要不要现在厂公亲自走一趟北镇抚司?”
刘瑾挥袖道:“咱家去见陛下,让陛下知道他杨轻是怎么为难咱家的。”
夜里,谷大用等在杨家宅院前,月光下京城的街道显得有些凄凉,主仆两人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
“杨帅。”
杨轻停下脚步拱手道:“谷公公。”
谷大用先是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刘瑾对杨一清的事情很着急。”
小卓先推门走入了自家院中。
杨轻站在门边,斜靠着门站在神色中多有思索之色,不解道:“冒破边费这个罪名是刘瑾自己想出来的?”
谷大用不屑一笑,道:“他刘瑾读过几本书?他能想出这种罪名吗?”
沉默片刻,谷大用又道:“对了,前两天有两个人来司礼监见刘瑾,那人叫裘二爷,是宁王派人来的人,给刘瑾送了不少银子,具体他们说了什么,咱家也不清楚。”
两人的谈话,像是特务接头。
谷大用放低声音,又道:“你且等多一些时日,咱家在东厂也是有几个信得过的人,打听打听该就能知道这刘瑾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