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季时京城的雨水倒是挺多,到了夏季倒是没有几场雨。
黄昏天,还算凉快,总算是让人有闲情做一些别的事。
杨轻还在考虑着锦衣卫往后的生活质量,为扩大业务范围与提升锦衣卫收入做准备。
当家才知柴米贵,何况是锦衣卫的二把手。
牟帅是个本分的人,弟兄们循规蹈矩办事也都习惯了。
新官上任带点好处来,能够给下属带来更好的正面影响。
再看眼前这个宁王使者,杨轻确认了对方没有要送银子的意思,这才放下手中的盒子。
“原来只是一般的盒子。”
注意到杨轻神色上的失落,刘养正也越发好奇,打听到这位杨帅是一位有孝心的人,现在送他笔墨,脸色又不好看。
心说是不是打听错了,刘养正还是面带笑容道:“不知杨侍郎会不会喜欢在下的笔墨。”
院内安静了半晌,杨轻先是擦了擦手,而后随手将这副笔墨放在了一旁,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下一口。
再仔细打量着他,这刘养正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裳,眼袋很重且发黑,一副精神疲惫的模样。
看着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形却显得有些佝偻。
杨轻道:“来人呐。”
两个锦衣卫校尉上前,“卑职在。”
杨轻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送客。”
“啊?”
刘养正愣是站在原地,又道:“杨帅,这……”
还没等他回过神,就被两个锦衣卫校尉给架了出去。
奈何这位刘养正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怎么挣扎都没用,只能被这么抬了出去。
而后就被丢在了门外。
刘养正被摔在地上,弯腰好几次这才站起身。
与杨轻的第一次见面就被这么丢出来,刘养正扶着腰站起身,迷茫地看向天空。
第一次想用真诚打动杨帅,显而易见是失败了。
他拍去身上的尘土,索然一叹,颇有一种壮志难酬的无奈。
近来京城中来往的商客不少,可来来去去说的最多的还是东厂与锦衣卫。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的京城有两个正当红的人物,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同知杨帅,此人年纪轻轻就成了锦衣卫的二把手,以他的圣眷,肯定能成为锦衣卫指挥使,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而另外一个人便是东厂的厂公刘瑾,当初的东宫太子一登基便成了东厂的厂公,而且为祸朝堂,朝中官吏皆视刘瑾为仇敌,内阁与朝臣几次进谏削减宦官数量,裁撤地方太监数量。
这个决议就是因为刘瑾,迟迟没有下文。
大明的厂卫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
这个存在已经很多年了,裁撤之声也不绝于耳。
文官集团中也不全是好人,至少大明的文官同样不是铁板一块,私盐案便可以窥见一二。
刘养正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相比于刘养正的寒酸,同样为宁王使者的王纶,他的穿着更好一些,家境也更殷实。
此二人来京都是宁王使者,王纶花钱来摆平朝中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