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刚派人出去,刘养正还在北镇抚司门前晃荡。
东厂掌班太监,马永成脚步匆匆走入,赔着笑脸道:“刘公公请杨帅共同审讯犯人。”
“裘二爷原名裘二德,江西人士,早年科举落第之后便在地方乡里靠着教书为生,后来与宁王相识便投效之,其人并无家室,如今裘大德依旧在宁王手下效力。”
几人一起走着,杨轻问道:“我的堂弟杨云生,你查得如何了?”
牛三回禀道:“还没消息送来,卑职会多派些人手过去,只是从淮南查到松江府需要一些时日。”
“无妨,我不着急。”
小卓抱着绣春刀跟在少爷的身后,她听着这些话,一直距离少爷最近,保持着落后半步的距离。
“杨帅!”
刚走出北镇抚司,刘养正三步并两步迎了上来。
牛三命人将他拦下。
看得马永成心头好奇道:“杨帅,这位是……”
杨轻脚步依旧,淡淡道:“这位仁兄名叫刘养正,是宁王的使者。”
马永成又道:“咱家倒是听说这宁王使者一到京城就来见杨帅了。”
这东厂的太监说话夹枪带棒的,听着很不舒服。
杨轻道:“怎么?公公是想要与宁王的使者共谋一醉?”
闻言,马永成的脸便冷了下来,道:“但凡咱家一天过得好了,是不是就让杨帅不高兴了?怎么总是将咱家往死路上逼。”
有东厂的太监带路,众人离开了北镇抚司,只剩下了刘养正还在北镇抚司门口凌乱。
身系宁王千秋大业,正是宁王需要招兵买马的时候,刘养正是很想招揽杨轻,可这个人油盐不进,见了第一面,就和他说不了两句话。
心怀大事,刘养正摇头一叹,又摇头离开了。
刺杀锦衣卫的事含糊不清,更不要说还和宁王使者走动,东厂与锦衣卫都避之不及。
马永成问道:“听说杨帅与他见过了?”
“确实见过一面,后来被我丢出去了。”杨轻皱眉道又道:“难道这些事东厂不知道吗?”
要说京城的情报,锦衣卫与东厂不相上下。
马永成又是笑了笑,道:“其实厂公也希望杨帅不要行差踏错。”
两人说话间,各自带着队伍走到了刑部。
杨轻只带了小卓与牛三两人,还以为锦衣卫来审犯人有多大的阵仗,没想到只带了两个人。
这让原本就比杨轻矮一头的刘瑾很是不爽利,这杨轻就带这么两人,看不起咱家?
他走上前道:“杨帅。”
杨轻拱手道:“公公有礼了。”
刘瑾道:“陛下说了,这一次审问,锦衣卫与东厂皆要在场。”
“那就有劳了。”
“杨帅这是什么话,咱家不嫌辛苦,倒是麻烦杨帅走一趟了。”
众人一起走向地牢,杨轻又道:“公公,近来身体如何?”
刘瑾陪笑道:“老奴身体还行,就是总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