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拍桌站起身,就快要下令带人去平了北镇抚司,关键时候还是道:“把焦芳给咱家带来。”
听到话语的小太监慌忙走到屋外。
而守在西厂厂公屋外的罗祥追问道:“厂公说什么了?”
“厂公说是还要见一见焦芳。”
罗祥面色不悦道:“焦芳,焦芳!厂公不论办什么事都要问一问焦芳。”
“罗公公,厂公现在还上火呢。”
“哪天这西厂要出了什么事,咱家要将焦芳碎尸万段。”罗祥恶狠狠说着。
本来大家都是跟着刘瑾从东厂走到西厂的,其实西厂的众人对焦芳都很有意见,本来焦芳也只是一个外人,厂公对他却很信任。
很快焦芳就被连夜请到了西厂,经过一场商议与争执,刘瑾最后放弃了找杨轻报复的心思。
罗祥等人站在门口听着屋内的争论。
焦芳的意思是说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是锦衣卫烧了豹房,还不能和北镇抚司翻脸,师出无名,就算是到了陛下面前,也拿杨轻无可奈何。
看着焦芳离开,罗祥走入屋内,对此刻面色蜡黄头发散乱的刘瑾道:“厂公,那些读书人凡事都要有个明辨是非,咱家这就可以带人平了他北镇抚司。”
刘瑾低声道:“不着急,再等等吧。”
“厂公!”罗祥再次行礼道:“厂公呐,他焦芳终究是个文官,他不是厂公自己人,那些文官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够了!”
恼怒的刘瑾怒喝道:“这些账咱家自然会和杨轻算的。”
西厂要给皇帝修建的豹房又一次被烧了,这件事传到了朱厚照的耳中。
这位皇帝已有些日子没有上朝了。
北镇抚司门前挂着的灯笼随风而动,灯笼上就写着北衙二字。
翌日,早晨,谷大用早早就来到了北衙,见到正在吃着早饭的杨轻,“杨帅,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杨轻笑道:“一切都好,让公公牵挂了。”
“唉……”谷大用先是长叹一口气,他朗声道:“如今刘瑾开设西厂,东厂也落寞了。”
“当初在天津卫还要多谢谷公公告知。”
谷大用惆怅道:“其实杨帅也不用防着咱家,明明说着是第二天离开天津卫却连夜走了。”
“那是形势着急,事急从权。”
谷大用缓缓道:“现如今能够对抗刘瑾的人还有多少,放眼朝堂那些文官只顾自保,杨帅若与咱家还相互猜忌,这往后该如何是好。”
言至此处,谷大用又道:“其实今日陛下是召见杨帅,一起去踏青的。”
杨轻点着头,带着小卓走出北镇抚司。
严嵩确实是留下来了,只不过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说是共同反刘瑾,说到底大家都是势单力薄的。
小卓跟在少爷身后,知道这些天少爷的心事很重,也是闭口不言。
谷大用忽然道:“听说杨帅将唐寅留在了天津卫?”
杨轻解释道:“陛下给唐寅恢复了功名,又经历了天津卫乱象,这才让唐寅留下来在天津卫收拾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