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要拿回文件夹,他却按住她的手。
“我只是不认为你今天应该工作。”
“为什么?”他眼底有著她不理解的东西,那是什么?关心疼惜还是不耐烦?她弄不通,一个人的眼睛怎么可以传达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你昨天才出院。”他淡淡说。
恍然大悟,他是关心?
抿唇,杜绢要求自己别自作多情,他对她向来不客气,别指望一个肺炎,会让他良心发现。
“我的身体很好,而且我必须工作。”她不著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
“为什么?”
“工作、赚钱、缴房贷、保险……很难理解吗?所有人都这样做。”她直视他,眼光坦诚。
她是白雪公主,土地比全村的人加起来还多,何况,谁听过哪个白雪公主需要上班?
“你很穷?”
“我要养活自己,对于我们这种小人物而言,台北居、大不易。”
“你嫁给我,我自然会负责你的生活。”
话在她喉咙里卡了一下。“我想,你还没有弄懂,我们并没有结婚,我们只是合演一场戏,恰好我是女主角、你是男主角而已。”
她对他没有期待,虽然面对他,时不时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涌上,背对他,说不出口的情绪堵在胸腹间,可……这并不代表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婚礼不算数?”他浓浓的眉头颦起,不以为然。
“你觉得应该算数吗?”她不答反问。
“它在法律上是具备效力的。”公开仪式、证人,到目前,恐怕连登记都让律师办好了。
“所以,离婚手续还是要去办。”她点头沉吟。
“就那么不想嫁给我?”蒋昊扬起头,双手横胸,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话让他难受。
怪,这是他希望的啊,希望她无功而返,希望她的报仇落空,他要过去的那段彻底清空,两人之间再没有后续问题,可她真顺著他的意思去做了,他的心却堵上。
“你不在我的选择范围内。”退开两步,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倍感威胁。
“为什么阿誉在你的选择范围内?”
“我们合作愉快,我们对婚姻都没有太大期待,我们……”
他截下她的话,大步离开办公椅,笔直走到她面前。“你怎知道我对婚姻有期待?你又知道我不会和你合作愉快?”
天,他在说哪国鬼话?他根本不想与她合作,插一脚是因为时势所趋,并且带著一点处罚意味,怎会越接近她,却越想和她牵扯?
“我们不会合作愉快的。”杜绢尴尬笑笑,躲开他的势力圈。
“为什么不?”他压住她双肩,不准她躲。
“我不认识你,而且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她喉咙发乾。
“觉得如何?”他逼著她把话说完。
“觉得你是会伤害女人的男人。”她挥开他的手,一阵心悸。
又来了,就是这种感觉。
她有些怕他,却又不自主地想靠近他,她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却清楚理解,趋吉避凶才是正确的选择。
她说她不认识他,她觉得他是会伤害女人的男人?
哼,她想表达什么?何不开诚布公把他对不起她的过去大方说出口,不必迂回曲折,大费周章。
“杜绢……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他双手将她钉在门上,她心虚闪烁的眼光让他心情大好。
怕他吗?很好,他就是要她害怕,就是要她明白,再多的心计,也不会对他产生影响。
“我不玩把戏,你大可放心。”她别开脸。
“要我放心?”他邪邪笑著,好啊,要打迂回战,他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