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你若是带我离开这里,以后必有厚报。”
虚竹觉得这小女童是在玩耍,无奈的双手合十喊声佛号,“阿弥陀佛,小施主你…”
“你这指环哪里来的?”天山童姥忽得一愣,神情可怖,一把捏住了他的指环。
虚竹道:“是一位前辈交于我的。”
“这是逍遥派掌门信物,你到底是谁?”
虚竹感觉到自己说得一旦不对,她就会杀了他,这莫不是真的是一位老前辈,只是面相稚嫩?
“在下少林寺小僧虚竹,之前无崖子前辈临终授功,一并将这指环给了我…”
“怎么可能?!”天山童姥神色大变,似悲似恨,“他竟然…竟然就这般去了,我找了他多年,还没有问出那件事…”
虚竹纳罕道:“前辈,跟无涯子前辈有旧?”
天山童姥:“我是他师姐!”
无涯子前辈九十多了,师姐的话,她竟然比无涯子前辈年龄还要大。
童姥并不解释,她修炼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功,可定期返老还童,若不是那个贱人,必能永葆十八岁青春时,而不是如今这般功法有缺。
“师弟死之前,可有交给你别的东西。”
虚竹探入怀中取出画卷,童姥一把夺过,展开画卷之后怒骂:“是那贱人,师弟临终前还念着她,我输了!”
一道白衣身影飘然而至,似来还往,似至未至,飘逸如仙,蒙着面纱的脸引人探究。
“师姐,你为何这般气急败坏,可是害怕我杀了你?若你长跪求饶,磕足响头,再在脸上划上十七八道,师妹就放过你…”
虚竹暗暗震惊,单只一项就辱人至极,这白衣女还要她再划脸,实在狠辣。
白衣女余光瞥了虚竹一眼,“师姐,莫不是无人可用,这个小和尚就是你的外援?”
“你这贱人,也就趁着这个时候来找我寻仇,被我划烂了脸,不敢露面的鼠辈!”童姥放声长笑。
她嘴上直戳李秋水痛点,手中暗暗使力,就要毁掉画卷。
李秋水目光一凝,袖子挥出卷走画卷,“师姐还有功夫想着毁了这东西,我倒要瞧瞧…”
这画上的女子初看确实是她,笔触正是师兄惯常笔法,她唇角笑意还未扬起,就看见了画上女子唇边一点。
“是她,是她!怎么会是她?!!”
李秋水心神失守,仿佛看见难以接受的东西,扔下画卷风一般消失。
童姥本以为她会得意的炫耀,可怎么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小和尚,你快捡起来拿给我。”
虚竹捡起来后,拍拍土,递给童姥。
天山童姥定定看了片刻,也疯了一般将画撕成碎片,嘶哑喊道:“竟是她!我们两个争了这么一辈子,师弟一直念的竟然是她!”
虚竹摸不着头脑,“她”是谁呢?这两位前辈都是说她她她,倒叫人好奇了,无涯子前辈喜欢的那个她。
“前…前辈…”虚竹轻喊。
童姥回过神,爬上虚竹背,“小子,我是你师伯,你快快背着我往北跑。不然等那贱人反应过来,杀个回马枪,你我二人都会丧命在此。”
“往北跑?”
“那贱人现在是西夏皇妃,灯下黑,我们躲到那里,她在外面找死也想不到我们躲在皇宫。”还不止如此,小和尚既然是师弟认定的逍遥派掌门,他就不能是个和尚。
虚竹踌躇道:“万一那位前辈也是这样想的呢?”
童姥一顿,“你说得对,往南边跑,到无量山去,那贱人曾和师弟隐居在那里,触景伤情,必不会再去了。”
“是…”
虚竹不太情愿,想回少林寺,但他已经算是无崖子关门弟子,也不能放任大师伯被小师伯杀了。
“你空有内力,我传你一门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