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少爷永远是属于这地方的。”
“没错。我永远属于这块土地,爱太平、爱古厝。”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窗外。
“少爷,既然如此,你就该认祖归宗,改姓盛才是。”老刘乘机提出。
“刘叔,你……”他惊愕连刘叔也如此劝他。
“孩子,听我说,盛得胜生前数次抱病前来,在你母亲的坟前忏悔。其实,他是爱你的,要你改姓盛是他的希望,也是你母亲生前未了的心愿。”
“真是好笑,他从未尽过父亲之责,如今没有子嗣才想到我,那我算什么?是狗、是猪、还是物品?”他嘲讽道。
“孩子,别再怨怼了,盛得胜的财产可说多不胜数,我相信,他一定留有大笔遗产给你。”老刘心虚地假装猜测。
“钱、财产、土地,我不需要,也不想要,要我改姓,门都没有。”他倨傲地说。
“可是,盛得胜的律师会找你,陈花绒更是不会放过你。”老刘紧张的提醒他。
“什么意思?”
“我只是……害怕,怕他们对你不利罢了!”
“刘叔,你太神经质了。放心,顺其自然吧!我不知道盛得胜遗嘱的内容,但是无论他怎么分配,我都不会在乎的。”他伸伸懒腰,“对了,山里的小木屋现在如何?”
“还好好的呢!门前种了青菜,还养了几只鸡,前阵子已接水管至木屋,可直接饮用山泉,另外还加盖了浴室、厨房、有床、有被子,只是,没有瓦斯、电视和冰箱,烧菜要用木头。”
“这么说,住那里不会饿死就对了。”兆骥的目光炯炯有神。
“少爷,你真爱说笑。我知道你很喜欢小木屋,就每天骑着机车,到那里整修、种菜,我相信,少爷一定会回来的。”
“刘叔,谢谢你。”
小木屋筑在兆家那块山坡地的一片凹穴里,是兆骥年少的避风港,也是他摆脱禁锢的地方。他爱极了小木屋,那地方是如此远离尘嚣,如此浑然天成。
“很好,明天一早我就到木屋,享受一下田野生活的趣味。”
“少爷,那地方太偏僻,离其他住家起码也有二十多公里,你一个人住那,我不放心。”
“刚才不是说了,不会饿死的吗?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是那种生存能力很强的人。”他自信的拍拍胸脯。
“那老刘陪你去。”
“不,不要。刘叔,我想单独一个人在那里静一静,思考一些事情。”
老刘只好点头答应。
翌日,兆骥带着简单的行李及一袋白米,打算徒步前去。
“少爷,你不开车吗?走路起码要四个钟头。而且你衣服带太少了,那儿晚上很冷的。”老刘叨念不休。
“放心,我就是想一个人走走。山上冷,我可以升火,衣服少了,大不了不穿,反正,那里不会有人的。”他不以为然的笑笑。
“好吧!那少爷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等我想回来时,我自然会下山,不要担心。”他拍拍老刘的肩。
“那……少爷,保重。”
“再见!”
期末考终于结束了,寒颖松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校门口。
“寒颖,要不要一起吃冰庆祝?明天就放暑假了。”邱悦竹在身后唤住她。
“不了,我还要赶回去照顾我爸。”她永远把父亲放在第一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