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讶异得流出泪来。“这太好了,太好了。”他哽咽地望着天空,“老爷,盛家有后了。”
兆骥不解的望着他。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事实。”老刘决定吐露真相,“少爷,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到兆家当长工吗?”
兆骥摇头。
“是你的亲生父亲叫我来照顾你们的。他从没忘记过你们,夫人过世、你离开家乡后,他曾数度来此祭拜你母亲,即使临死前,他双腿残废,行动不便,依然坚持来此。他爱你,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儿子。”老刘说到后来已是老泪纵横。
这是真的吗?原来他一直错怪了自己的父亲。兆骥不禁热泪盈眶。
老刘紧握兆骥的手,“一切都明朗了,老爷也该安息了。”
“刘叔,我……”他嗫嚅着。
“什么都不用说,孩子。”他下定决心地说:“我会一直守在这里,守着古厝、守着你母亲,放心吧!”
午后,兆骥和寒颖坐在轿车内,向老刘挥手道别。
车子往台北的方向驶去,兆骥显得兴致高昂,寒颖却抑郁寡欢,脸色惨白,眼眶微红。
“怎么了,宝贝?”兆骥在上高速公路前,紧张的把车停在路边,轻轻的纳她入怀,“不要哭,告诉我怎么回事?”
“一切都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她可怜兮兮的说,“你穿昂贵的西装,手拿行动电话,又开进口车。你有钱,我……配不上你。”
有钱也是错误?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她失声哭喊。
山上的他落魄可怜,所以寒颖从不担心配不上他,反正她的家境也是困顿贫穷。
可是现在不同了,是她高攀他。
沉思了一会,兆骥终于搞懂她的意思,“是不是怕我不要你?”
“不,是我配不上你。”
“寒颖,我爱你,你是我的一切,我们彼此相爱,你怎会配不上我?”他看进寒颖的眼底,“你那么美,清新脱俗、高雅美丽、冰雪聪明,是我配不上你,是你不嫌弃我这个老男人。”
“不,不,不是那样。”她实在无法与他沟通,说再多也没用。
兆骥搞不懂她,有钱有什么不好?它可以满足女人所需要的一切,不是吗?
可是,无论如何,他不愿以此取悦寒颖。“你不喜欢现在的我?”
寒颖没有反应。
他把大哥大关掉,把西装外套、衬衫、鞋子脱掉,取下手表。
“你干什么?你有暴露狂啊!”寒颖疑惑地制止他。
“我知道你喜欢我赤裸裸的模样,所以我现在就脱光衣服,那你就不会不习惯我了。”
他的谬论使她噗哧的笑了,“不用了,我开始习惯你现在的模样了。”她吸吸鼻子,“你不要费力讨好我,真的。”
“小宝贝,我一定会让你快乐的,如果我让你伤心,我就——”
“不要说了,我相信你,兆骥。”
“谢谢你对老公有信心,盛太太。”他开心大笑,猛地吻住她。
解开寒颖的心结后,兆骥再度开车上路。当两人回到台北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寒颖累得睡着了,兆骥溺爱的注视她,轻轻把外套覆在她身上,怕她着凉。
抵达他住的地方后,兆骥缓缓把车倒入车库,熄火停车。
他轻啄寒颖的唇,她嘤咛一声,双眼依然没有张开。他爱怜的横抱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路旁有辆车子,车内坐着痴痴等待他的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