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正在忙。”
凯说:“我得洗杯子。”
“去浴室洗。”她用肩头一顶,将门关上,然后倚在门上。
“妈的,快点开门。”凯在外头喊。
罗斯玛丽继续哭泣,她垂着头,双肩抽搐,两手瘫放在腿上。埃莉斯蹲下去,拿着毛巾一角,每隔一会儿便帮她擦脸;泰格尔帮她抚平头发,试着放松她的肩膀。
泪水缓了下来。
“我疼得好厉害,”她抬脸看着她们说,“我好怕宝宝会死掉。”
“他有帮你做任何处理吗?”埃莉斯问,“开药给你或做任何治疗?”
“没有,什么都没有。”
泰格尔说:“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罗斯玛丽呜咽着。
埃莉斯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感恩节之前,”她说,“十一月。”
埃莉斯说:“十一月?”门口的琼说:“什么?”泰格尔表示:“你从十一月就开始痛,而他竟然什么都没帮你处理?”
“他说疼痛会停。”
琼说:“他有找另一名医生帮你检查吗?”
罗斯玛丽摇头道:“他是一位非常棒的医生。”埃莉斯帮她擦脸,“他很有名,还上过电视。”
泰格尔说:“他听起来像个虐待狂,罗斯玛丽。”
埃莉斯表示:“疼成那样,就表示不太对劲,我不是故意吓你,但你去看看希尔医生,听听别人的意见,别只听那个……”
“那个疯子的话。”泰格尔说。
埃莉斯接道:“他让你一味忍疼,是不对的。”
“我绝不堕胎。”罗斯玛丽说。
门边的琼向前探身轻声说:“没有人要你堕胎!只是要你去看另一位医生而已。”
罗斯玛丽拿过埃莉斯手里的毛巾,轮番擦着眼睛,然后看着毛巾上的睫毛膏说:“医生说一定会发生这种事,我的朋友一定会认为她们怀孕的状况才正常,而我的不正常。”
“这话是什么意思?”泰格尔问。
罗斯玛丽看着她:“医生要我别听朋友的话。”
泰格尔回道:“你最好听!医生怎么能给出这种奇怪的破建议?”
埃莉斯说:“我们只是叫你再找另一位医生检查,若能让病人安心,我想任何良医都不会反对。”
“你一定要去检查,”琼说,“星期一早上的首要任务。”
“我会的。”罗斯玛丽说。
“一定会吗?”埃莉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