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先生的,我可不想到时候成为逐你出师门的执行人。”
听到陈震山的警告,安迪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坚持自己刚才一时冲动做出的建议,陈震山的脸色也恢复如常,两人继续并肩慢慢的走在街道上。过了一会儿,忽然陈震山轻咦了一声,跟着用肩膀碰了碰并肩而行的安迪,微微抬手指了一下距离董观青和刘晋成身后不远处一个衣着正式的西洋人,道:“看样子我们还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是怀有其他目的的漏网之鱼。”
安迪也朝那人看了过去,并推测道:“他不是旧金山人,看他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从东海岸那边过来的,很可能是今天过来的,他的目的只怕也和昨天那个叫杰森的家伙一样也是看中了观青手上的产业。”
“管他的,先抓住他再说,反正都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陈震山丝毫没有等待下去的耐性,身形一动,像是空气一般从原地消失,而安迪也紧随其后,身上闪过一道微微的光芒后,消失不见。
虽然现在是夜晚时分,街道昏暗无光,也没有多少行人,但是陈震山两人突然消失的情景还是被一个躺在街角的乞丐给看见了。那名乞丐也被这一诡异的景象吓得像是发疯一般大叫着远远的逃离了这条街道,一直跑过了几个街口,从教会区的边缘跑到中心,最终在一辆汽车不远处终于因为体内耗尽而停了下来,随意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乞丐疯狂的举动惊动了不远处汽车内的人,只见她朝外看了看,见没有其他问题,又将视线收回,重新放在了坐在她对面的那人身上,并沉声问道:“长青,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到观青明天在众多宾客面前难堪吗?”
在这辆车里坐的的人正是徐长青和盛卿萍两人。在刚才他目送董观青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到屋内,反而转身走到了另一边的街口转角处,在司机万分不解的视线下随意的拉开停靠在路边的这辆汽车车门,然后径自坐了进去,眼神略显复杂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这辆汽车的司机立刻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想要将徐长青赶出来,但是却被原本坐在车里的女人给制止住了,并且被支到了不远处,让他们两人有一个单独的谈话空间。
在车内两人对视了良久,似乎都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又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最终还是徐长青先行开口,道:“怜心,你过得怎么样?”
“还好!你呢?”时隔二十年,盛卿萍再次听到徐长青的声音,明明已经历尽沧桑、淡若清水的心却又像是年青时一样活动了起来,一个简单的问话也让她的脸颊不由得微微泛红。
“和以前一样。”看着容貌依旧、但却银发微生的盛卿萍,徐长青平静的内心也不由得生出一阵感慨,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年在地狱天堂中死亡天使萨麦尔所制造的那一幕幕逼真的幻象。
两人一问一答过后,车内的气氛又陷入了异样的沉默,过了一会儿,盛卿萍似乎已经平复下复杂的心情,注视着徐长青,再次开口问道:“你明天会去参加观青的婚礼吗?”
“会去。”徐长青微微点了点头,简单的答道。
这时,车外的叫声引起了盛卿萍的注意,她看了看车外,但又很快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徐长青身上,沉声道:“长青,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到观青明天在众多宾客面前难堪吗?”
面对盛卿萍的质问,徐长青淡然一笑,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不认为一个父亲参加女儿的婚礼,会让女儿难堪,而且这也是观青希望的。”随后话音一转,道:“说到难堪,只怕到时候难堪的可能是你和董震宇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发乎于情(上)
第二百二十七章 ; ;发乎于情(上)
听到徐长青的话,盛卿萍没有反驳,但是她还是没有放弃,继续说道:“你当年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出现?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你没有任何消息,我以前也曾问过晖蓝你的下落,可就连陈家的人都不清楚你的行踪,你甚至把义庄都交给了你那两个弟子,他们好像叫黄山和黄娟是吧?现在时隔二十年,你却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和女儿相认,要参加她的婚礼,你让我情何以堪。你虽然是观青的生父,但是比起你来,震宇这个父亲要更加合格,他比你付出得要多得多,你不能够这样随意的就剥夺了他这么多年的付出!”
盛卿萍这些日子积压的不满和压力似乎一下子被引导出来,她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激动,声音也随之提高。反观被责问的徐长青却丝毫没有发怒的迹象,脸上带着一丝少有的温柔,一边听着,一边非常自然的伸手过去握住盛卿萍的手掌,手指在其虎口处轻轻搓揉,并轻声说道:“别太激动了!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徐长青简单的关怀和手上传过去的温暖,让盛卿萍满腹的气恼和不悦瞬间消散,身体的疲惫和不适也在一股从手上传过来的暖流冲击下全都消散开来。虽然内心的道德观念,让她觉得这。无。错。小说 M。quLeDU。Com样被徐长青握住小手有些不妥,但是她的身体和潜意识却并没有将手抽回的意思,而且还眼神复杂的看着徐长青。随着手上的温暖传遍全身,她的身心都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少女时期和徐长青坐在桃花山的大桃树下赏月定情之时,神色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在用仙术为盛卿萍调理了一下身体后,徐长青并没有立刻松开握住的手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盛卿萍此刻的心情,静静的体会着这份久违的常人温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将手松开,意有所指的轻声感叹道:“造物弄人!一切都是造物弄人。”
“造物弄人?”盛卿萍也逐渐从内心异样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轻轻咀嚼了一下徐长青的话,也叹了口气,幽幽自言道:“的确是造物弄人。”
“怜心,你其实想太多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和董震宇争这个父亲的名义,我只是想见见观青,参加一下女儿的婚礼,这就足够了。”徐长青神色诚恳的看着盛卿萍,说道:“而且我也没有x入你们生活的打算,参加了观青的婚礼后,我最多只会在旧金山停留一个月左右,就会离开。或许这次离开以后,我永远也不能再回来了。”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盛卿萍愣了愣,急声问道:“你又要离开?”
徐长青并没有打算告诉盛卿萍实情,简单而含糊的说道:“我将要去的地方很远,远到常人无法想象,去了就只能听天由命,很难再回来,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你能够让我和观青好好相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