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交错,丁晨夕想起一些尘封的往事。
以前沈郁恒经常迟到,他穿着白色的足球服,像闪电一般奔到她的面前。
她总是不高兴的噘着嘴,责怪他只顾着踢球而忽略了她。
已经记不得沈郁恒是如何的好话说尽,她只记得,他总是会在她生气的时候偷吻她。
脸颊上似乎还保留着当初那种湿热,微麻的感觉。
定了定神,丁晨夕不让自己继续沉浸在回忆中,开门见山的说:“我想求你把体育中心和博物馆的工程让给我们公司,可以吗?”
丁晨夕的话似乎在沈郁恒的意料之中,他早已想清楚,毫不犹豫的回答:“可以!”
“真的?”丁晨夕压下心底的喜悦,理智的告诉自己,不能高兴得太早,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郁恒话音未落,丁晨夕的神色就黯淡了下去。
他的欺骗比任何谎言都要可怕,对丁晨夕来说,是血淋淋的教训。
收拾心情,丁晨夕淡然开口:“你的条件是什么?”
“给我生个儿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不可能!”
丁晨夕坚定的回答:“沈总,我现在是在和你谈公事,在商言商,请不要带入私人感情。”
“晨夕,你何必活得那么辛苦,让我养你,我们的儿子以后继承公司,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是自己养自己!”
这些年,尝尽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丁晨夕深刻的体会到,女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活得漂亮。
把希望寄托在男人的身上,到头来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丁晨夕艳丽如玫瑰花瓣般的唇噙着冷笑:“沈总,开个价吧,多少钱你才愿意把体育中心的工程让出来?”
来找沈郁恒之前,孟祁岳给了丁晨夕3亿的底价。
也就是说,只要沈郁恒点头,除去前期投入,他马上就能净赚两亿。
“我要你!”
沈郁恒深深的凝视丁晨夕,眸光之中,满是柔情。
心口划过一阵钝痛,丁晨夕感觉鼻子有些发酸,故作轻松的开口:“如果沈总一定要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我不想再见你,也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语毕,她快速起身,大步朝门口走。
“晨夕,别走!”
正如丁晨夕所料,沈郁恒追上了她,阻止她离开:“再陪我聊几句,好吗?”
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听在耳中,酸在心底,丁晨夕别过头,不看他,冷冷的说:“沈总,请让一让,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怎么可能没有!”
曾经,她和他有说不完的话,不管大事小事,她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那些年,就连丁晨夕的生理期,沈郁恒也了如指掌。
丁晨夕冷睨他,嘲讽道:“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丁晨夕吗,被你卖了还
帮你数钱?谢谢你,让我长大了,也让我清醒了,就算我被公司解雇,我也不会再求你!”
求沈郁恒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她真是脑子进水了,才做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