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阿煜来告诉我,让我替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好点子。”
他望了我半晌,道:“知道了。谁不晓得你动不动就中毒,得随时随地让阿煜照看着。”
他不说需要我,反说我需要阿煜。了解,这是身为君王的骄傲,不能随意戳破。
“是是是,谁教我咀巴馋,毒的、不毒的全往咀里塞,明知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还是管不住里面的舌头。”我顺着他的口气说。
他笑着看我半晌,说:“往后,要更小心在意,要知道,除了你自己,还有许多人在乎你的命。”
“我会。”
“要记得经常写信给我。”
“有什么问题?”
“如果真的被关到很闷,没人肯带你出门溜溜,通知我,我派人来救你。”
“好。”我应声,阿朔在背后偷捏我的手,痛得我挤眉弄眼。
“你那么聪明,别让人欺负了去,要是真有人敢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说着,他向阿朔瞥去一眼。
“你想当我的娘家吗?”
“我早就是了。”
“太好了。”我转身站到阿煜、宇文谨身边,面对阿朔,屁股翘得老高。“太子殿下,听清楚啰?你那三个老婆娘家虽然够硬,但我的后台可是一整个南国,谁都不准得罪我。”
阿朔无奈微笑。
阿煜向前,再探探我的脉搏。“都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得照三餐吃药。”
“我会。”凑近他,我低声道:“我现在怕死得很。”
他露出我最爱的温润笑脸。“要明白,人心相对时,咫尺之间不能料,所以要懂得内敛隐忍,必要时委曲求全,这才是自保的长久之道。”
连阿煜都对我说起道理,看来我的性子真该好好琢磨。“知道了,我会学着委曲求全。”
就像上次,不就求全了一回?至于委屈……恐怕别人受的也不会比我少,算了,别计较。
我对小福点头示意,她转进屋里,拿出两个盒子。接手,我给阿煜、宇文谨一人一个,没有厚此薄彼。
“这是什么?”宇文谨问。
“礼物。”
打开盒子,里面是我托铁匠打的风铃,一根根长短不一的细管绕成圈圈,风吹,敲出响亮清脆,风铃下方有条细绳,绳子下结了个铁锁片,锁片上面刻了字──
Formyfriend仪。
这个年代的工匠能把铁片打得这样薄,卷成铁管,实属不容易,是小寿子哀求了好久,人家才肯替我做的。刚开始,对方还以为我故意为难挑剔,没想到做成了,摆在店门口,优异的技术替他招揽了更多顾客。
“这是什么东西?”阿煜问。
我把风铃提高,摇晃下面的细绳,铁管相敲,敲出美妙乐声。
“这叫风铃,把它挂在窗边,风一来就会叮叮咚咚响,每次它响起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在这里想念你们。”
“这些奇怪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英文字,意思是──给我的朋友,仪。我想你们的时候,便托清风给你们捎去信息,你们想我的时候,也得拜托清风告诉我。好不?”
“你也留了个风铃?”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