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沅沅姑娘,既然十年钱粮之数已经凑齐,我想从寨子里调遣100好手帮我办件私事,不知可否?”
“私事?你还有什么私事要办?”越沅沅一脸觉醒八卦之魂的模样:“莫非是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自惭形秽不好意思求娶,所以让我们帮你抢过来?”
叶骁明显能够感觉到,越沅沅说出这番话的瞬间,越鸿鸿望向叶骁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太友好的光芒。
“怎么回事?大当家何时也变得跟越沅沅一样蛮不讲理了?”
自从那日从后山下来,叶骁和越鸿鸿谁也没有再提及过那日发生的事情。
就好像他们俩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叶骁本能的将这种遗忘当做是彼此间的某种默契。
不过,他也没在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上深想太多,因为眼下,他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沅沅姑娘,我借这100好手,乃是为了要铲除状元县的一颗毒瘤。”
“状元县?就是你当典史的那个县?我记得状元县以前不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县里100多年都没人高中状元,所以才改名叫状元县。”
哦,对了,大雍是有科举制度的。
不过这所谓的科举,仅仅面对地方上的士族。
他们把控着各地州府,县城的民生,所谓的富甲豪商也大都是士族麾下依附的附庸。
这些高高在上的士族虽然看不起商贩,却无法拒绝行商带来的巨大利益。
于是乎,一个个士族与商户之间紧抱的利益团体就产生了。
他们是地方上仅次于县衙最有影响力的存在。
甚至有时候,他们的影响力还凌驾于县衙之上。
这些士族关系盘根错节,朝廷当中又广有人脉,哪怕是县衙里的知县,州府上的官僚,也要给上三分薄面。
责令区区一个县城改名?
对于这些士族大家而言,简直就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不会是想要借着铲除毒瘤的机会,在县衙里铲除异己吧?”
感受到越沅沅狐疑的眼神,叶骁面皮轻轻一颤。
他做梦都没想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越沅沅这段时间,跟在叶骁身边学了这么多,脑子也开始变了猴精,猴精。
完全没有以前那般胸大无脑好忽悠了。
“此人乃是单知县身边的师爷,名叫冯道德,县衙里那些祸害百姓的法子,大都出自此人之手,有他在,状元县治下的百姓就算不受私军骚扰,也会苦不堪言。”
冯师爷把叶骁推进了这剿匪的死人坑,叶骁自然不会忘记他的“恩情”。
正所谓,忍一时越想越气,进一步海阔天空。
叶骁剿匪前对冯师爷自然是无能为力,
但如今有了这个能力,也不打算攒隔夜仇。
有仇当场报才是叶骁的个性。
“冯师爷?此人我倒是听说过,据说他的手段比那些酷吏,恶徒更甚百倍,十分可恶。”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