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府,古蓝县。
素以生产蓝器古瓷闻名遐迩。
此刻,古蓝县城当中,周炳添,周炳能兄弟二人,正在校场之上练兵。
他二人皆是樊弓手下一路冲锋陷阵的兄弟。
当初,便是和牛犇一起投到樊弓手下。
从最基本的火头军干起。
牛犇天赋极强,在樊弓手下一路高升,直到后来成为河清县的千户守将。
相比之下,周炳添,周炳能兄弟二人的资质略差一些。
但经过多年冲杀,也各自凭借军功,挣下一个百户之职。
后来,牛犇投了叶骁,挣下一个校尉之职,周炳添,周炳能兄弟二人,可是羡慕了好久。
尤其是在后来,樊弓也投在叶骁手下办事之后,掌控了整个平康府的兵力。
周炳添,周炳能兄弟二人,也一路水涨创高,如今也是手下有千人队伍的千户了。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突然被派往平川府,操练古蓝,丰河,昌县的6000兵马。
6000兵马,就算是一个州府内的校尉军官,手下都未必有那么多实权兵马。
兄弟二人为此,可是兴奋了好长时间。
结果……
“按照这个速度,何时才能完成樊大哥交给咱们的任务?”
周炳添扫了一眼对面,在校场上懒懒散散,千人成群的三县守军,眉头皱的跟座小山一样。
“这次的任务,可不仅仅是樊大哥派下的,我听说,这是安抚使亲自下令!若是我二人能够顺利将兵马操练好了,说不定,日后也能像牛犇和樊大哥一样,被安抚使大人委以重任。”
哥哥周炳能说到这里,话音微微一顿。
他们何尝不想向牛犇一样,在这乱世当中,干出一番作为?
只可惜……
“牛犇有河清县的守军班底,操练兵马,又都是新兵,自然容易,可我们这……”
说到这里,弟弟周炳添,猛地一挥手中马鞭。
“集合!”
望着周围懒懒散散,闲游漫步的三县守军,周炳添简直恨不得挥着马鞭上去抽死这帮混蛋。
“两位周大人,不是早上才刚刚训练完吗?怎么这么快,又要操练了?”
“是啊,兄弟们也是人,天天这样练来练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咱们领的都是平川府的军饷,却让平康府的人来操练,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
“就是,这两位周大人就是个千户,官阶跟咱们差不多,让他们来操练咱们?那还要咱们徐校尉干啥?”
三县守军,不满周炳添兄弟二人,除了他们天天操练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背后有这位徐校尉特别授意。
“都说了,平康,延康,西康,还有咱们平川府,是四大州府协同作战,又不是他们平康府一家说了算。”
“我还听说,平康府不止派人来了咱们这儿,其它几个州府也都派了人。”
“这怕不是想要图谋咱们几个县的兵权吧?”
听到这里,周炳添,周炳能兄弟二人,已经彻底绷不住了。
“混账,若是没有安抚使大人,及时派下援军,祝你们打退藩兵,你们这些人,还有机会在这里胡咧咧吗?”
“打仗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厉害,现在怎么了?一个个就会在那里练嘴,若是不好好训练,日后藩兵再次攻来,你们如何能够抵御!”
周炳添兄弟二人的话,仿佛刺痛了三县守军敏感的神经。
“谁说不训练,就不能打仗了,费县那一仗,我们不是打的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