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隐晦的一扫旗帜上的少女,暗道:“刑韵在那石室中,每日与邪魔尸骸、残念为伍,想必其生机气息已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刺白首席几次加害杜浚,杜浚逆袭而已。”
一旁,宫清静默了片刻,说了这一句话语来。
众人静默,忽闻一声惊喜的叫声传来:“首席醒了。”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却是刺白一脉中抱着刺白首席的弟子,此刻刺白首席悠悠转醒,惘然的一扫众人,脸色稍有滞纳。
刺白散主一见他醒来,登时大喜,道:“宫清你与杜浚之间的事情,玄阴众人皆是知晓,此刻未他开脱,也就不足为奇。”
一顿,对着鬼荡山峰一拜,接道:“掌门,此事还需听我脉首席一言……”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人影一闪,来到了他的面前,定眼一看,却是刺白首席。
他一怔之后,旋即对着前方刺白首席说道:“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暗算,且说来,自有掌门为你做主。”
“嘿嘿嘿,我要吃化魔丹,我要吃化魔丹。”刺白首席蓦然转身,望着刺白散主脆声说道,其人更是临近刺白散主,探手就要去抓刺白散主的衣衫。
所有的人愣住了,皆是痴痴的望着神色呆滞的刺白首席,那刺白散主更是惊怒有加,一掌将刺白首席抓在手中,喝道:“你到底怎么了?”
刺白首席被他抓住了手臂,吃痛之下,泣声说道:“你为什么好抓着我,你好怪啊……我要吃糖,我要吃化魔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阴掌门怒然震惊的声音响彻所有人的心神之间,若是说刺白首席死了,他并不会放在心中,那么此刻刺白首席如此疯癫,不成体统之下,却是让他心中不忿。
静默了许久,宫清在鬼荡首席的示意下,上前几步,只说两个字:“杜浚!”
宫清的话语入耳,着实让众人心神狠狠的一窒,好似此刻宫清口中的那个名字化作了一张大手,在他们的心中狠狠的抓了一把。
“什么?刺白首席是被杜浚吓傻的?”一个鬼荡弟子喃喃说道。其话语却是说出了所有人此刻的惊疑与难以置信。
便是一旁的鬼荡散主与首席也是一脸错愕的望着杜浚,若是诛杀一个人并不会让人觉得如何,可是现在杜浚竟然将堂堂一个刺白一脉的大弟子、大首席生生给吓傻了,这端是有点骇人听闻。
鬼谷散主的目光也是经不住的狠狠一凝,望着杜浚的眼神中,分明多了几分莫名与器重,心中喃喃道:“能将一个修真之人吓傻已然是奇才了,况且这个人还是堂堂的一代首席,这杜浚可谓鬼才!”
一旁的刺白散主愣住了,他望着杜浚,颤抖的伸出手指着杜浚,缓缓道:“你?吓傻了我脉首席?”
他忽而放声大笑:“这怎么可能呢?杜浚啊杜浚,你便是想在玄阴立威,却也去找些好的理由来,为何将我等当做三岁小儿糊弄?”
杜浚冷然一笑,向前踏出一步,说道:“刺白散主,你那首席须弥袋中有一块铁盒器物,乃是弟子花了大代价,求来的一式伪神通,却被你家首席抢去,还请刺白散主做主。”
当初在石室中,杜浚分明注意到了刺白首席的那一个铁盒,只是后来事情变故太多,却也没有来得及抢到手,此刻回想起来,那铁盒是刺白首席在绝境之下,方才拿出,肯定是他的保命之术,绝对有惊天之能。
而且当时刺白首席在拿出铁盒之时,双眸的痛惜,更能说明此物必定珍贵非常。由此,杜浚断定其中必定是一式伪神通!
他之所以敢在此刻讨要,其实便是在赌——修真之人,为人自私更比凡尘之人更狠,有些时候,恐怕为了一次突破桎梏的契机,便可以诛杀同伴,所以一般没有人会将自己的保命之术、告知旁人知晓!
这几点,便是杜浚的依仗!
此刻,他若是赌对了,来日一战燕竹之时,便会平添几分的威势,若是赌错了,眼下的情况便会急转直下,恐怕那刺白散主还会反咬一口。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踏出一步之后,远处被几个刺白弟子抓住的刺白首席忽而狂性大发,惊骇欲死,恐惧的看着杜浚,如见妖魔,口中厉声叫道:“你莫要过来,你莫要过来,我怕,我害怕!”
这一句话一出,登时让所有在场人脑海中一片空白,这空白维持了足足三息,接着便是众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若说方才他们还有心怀疑的话,那么此刻刺白首席的反应,便宛如一座大山,将他们心中的怀疑狠狠的砸散了。
此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莫不是聚集在杜浚的身上。
刺白散主只觉得脸上热辣一片,刺白首席的反应,就好似一记耳光,这耳光来的如此突然,在众人面前,却如此的清脆。
他先前出言奚落杜浚,杜浚却不辩解,不说话,此刻看来却又让他平添几分的小人之气。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鬼谷中不知道是哪位神仙这么唠叨一句,差点将刺白首席气的吐血。
鬼谷散主见玄阴掌门久久不语,目光一闪,暗道:“杜浚来日必定与燕竹一战,此刻玄阴掌门必定是不愿杜浚再添神通,也好让燕竹到时胜的精彩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