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沉吟了片刻道:“我等也不能这样黑呀!就十年吧。十年为期,到期再拍一次。”
姜谦无语了,这还不算黑吗?无奈只能领命而去。
看着姜老通判脚步蹒跚地模样,欧阳发大是于心不忍,道:“子贤,你这样要人家姜大人去像商贾一样讨价还价,是否太过过分了?”
“过分?”沈欢露出循循善诱的笑容,“这话就不对了,伯河兄。正如小弟说地,这些钱,又不是进某人地私袋,而是为了维修海坝,是为了百姓。如果不从这些商贾口袋里出,以后岂不是加赋于百姓头上?既然这些商贾是自愿地,我等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以后我等要在海州办大事,有些观念与众不同,现在提前教导姜通判,也不过是为了以后更好开展工作罢了。一切都是为了大宋百姓!”
欧阳发给沈欢义正词严的模样征服了,叹道:“子贤高义,为兄不如也!”
沈欢嘿嘿说道:“水泥第一海坝是个名头,全天下只此一份,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可以说,这就是一种广告,酒香还怕巷子深呢;商贾钱多得是,可惜名声不算好,现在给他们一个机会出名,就等于打广告,出点钱,很应该的嘛。其实伯和兄的《海州日报》也可以做做这样的广告吗?”
“什么,广告,报纸上?”欧阳发愣了。
沈欢认真地道:“是啊,可以在后面开一个小小的版面,专门为那些商贾要兜售的货物打广告,让读报之人都知道有这么一种东西,是谓广而告之。就像小弟刚才说的,酒香还怕巷子深,报纸读者颇众,只要有这个业务,想必很多商贾都是有兴趣地。到时伯和兄也可以像这些海坝命名一样,坐地起价!”
“这怎么可以!”欧阳发怒了,“这不是有辱斯文么?”
沈欢嗤道:“什么叫辱斯文?报纸是为了教化,伯和兄,为了办好报纸,以后肯定要扩大编辑群体,甚至要雇用天下士子帮在在天下各地收集材料,这才能把报纸办大?难道伯和兄就一心把报纸拘囿在海州一地?而雇人,不要钱?只凭几文钱的报纸。哪来如此多钱财去把报纸办大呢?那么广告业务就是动力了。伯和兄,你只要记得,有了钱,才能把报纸越办越大,而报纸办大了,才更利于教化,这才是伯和兄毕生地心愿呀!一切都是为了大宋百姓!”
“一切都是为了大宋百姓!”这话越来越成为沈欢的口头禅,成了攻击一切撇开一切的借口。
果然,欧阳发也给说得服了,苦笑道:“这事让为兄好好想想!”
看着欧阳发陷入了沉思。沈欢转头看向了周季,目光深沉凌厉。
周季给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大堵,吓了一跳:“这样看周某做什么?都得人家心儿有如鹿跳,怪不好意思地!”
沈欢差点呕吐了。围着周季转了几圈,仔细打量,啧啧叹道:“黑!毒!真黑,真毒!又黑又毒!你***真黑真毒!”
“什么?”周季怒了,“沈子贤,我与你熟归熟,乱说话一样告你诽谤!”
欧阳发给惊醒过来,不悦了:“子贤,你怎么能这样说周兄呢?他得罪你了?”
沈欢依然叹道:“本以为你够毒了。没想到你毒到这样的境界,真是极品呀!”
周季给沈欢盯得有点心虚了,怯怯地道:“为兄不明白你说什么?”
“真不明白?”
“不明白!”周季硬挺着脖子说道。
“好好,脸皮果然厚到刀枪不入了!大有小弟的风范!”沈欢哈哈笑道。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欧阳发大是不解,想了想,有点眉头了。指着周季,失声了,“子贤,难道你们是在说水泥的价格?”
沈欢笑道:“伯和兄也是明眼人嘛!可惜,这家伙坑了人家姜老大人了!”
欧阳发更惊了:“难道说水泥不值五贯钱一百斤这个价?”
“屁五贯钱!”沈欢嗤笑不已,“这家伙,今早还与小弟说百斤一贯钱。除去成本。一年下来就可以赚个五万贯前了!现在是五贯钱百斤,伯和兄。你说,他赚回多少了?”
“一贯?五贯?什么。一年赚二十多万贯钱!”欧阳发看向周季的目光也凌厉许多了,就像狼在看着小羊地模样,“周兄,你……你可真是太黑了!”
周季不以为然地道:“这关周某什么事?我本来打算开价一贯钱地,谁知道姜大人自己说五贯钱,明显是那些商贾地心理价钱嘛。周某若是再黑点的话,说不得还能提高几贯钱地价格,很明显,姜大人的神情,是说还可以升价。周某立刻改口五贯,已经是仁义了!”
“黑!”沈欢只有一个字地评语了,***,本以为一贯钱就大有赚头了,三年下来,估计也能拿走二十万贯作用,算是赢利了;而一贯钱的价格,按大米价格来算,也已经远远高出后世水泥十倍以上的价钱了。没想到还要乘以五的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