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笑道,“不试过又怎么知道呢?”司马光比较冷静,看着沈欢小笑问:“子贤,老夫知道你一向都是有的放矢之人。快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所说的此时彼时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欢问道:”很简单。这个制置三司条例司已经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当年王参政设立它。是想有一个控制在手的机构,用来设定变法新令。减少阻碍。几年下来,该出台的法令也出台的差不多了。你看看这两年,法令是不是很难产了?今年都过了**个月,也就现今才出来一个军器监法!这说明他们已经没有招了。现在鼓捣出这个法令,估计也是意识到制置三司条例司的尴尬地位。这才想出这么一个匆促又没多大意义法令。还不是想为了证明这个条例司还有用,证明它的存在吗?也就是说,他们也慌了!”
司马光捋了捋须子。点头说道:“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沈欢笑道:“既然他们都慌了,我等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也该是我等出面的时候了,毕竟我等也要证明是存在的嘛。”
苏辙大是兴奋满脸激动:“不错。该把它整倒了。明明是我等三司衙门的机构,却不受我等管辖。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这怎么行,这不是小朝廷么!这大大坏了我等朝堂的规矩!”
沈欢笑了,王安石坏规矩的地方还少吗?他也是看准了时机才敢有这么一个提议,若是几年前凭着王安石层出不穷的手段以及天子赵殒的支持,他敢置疑条例司的存在。估计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司马光想了想。越想越激动。他也早看这个条例司不顺眼了。现在有机会打倒,当然不会放过。
“子贤。你说到老夫心坎里了。”司马光涨红着脸。“制置三司条例司虽是三司衙门管辖,但不受监管领导。所制定的条令法例连政事堂都管不了,涉及的范围除了执政,还有财权、兵权,权柄熏天。天子、宰执圣明还好,一旦两者皆不得人。以其权柄,无人能制。一定会乱了天下,败坏了江山!老夫已经不止一次向官家说要制横这一机构。奈何官家不听,这才使其难制。如果像子贤所说,现在正是打倒他的时候!”
苏辙也道:“相公,不如我等联名上书。请求官家解散这一条例司。如何?”
“万万不可。”这次反对的是沈欢。
司马光、苏辙都愣住了。刚才不是还说要打倒它吗,怎么现在又反对了?
沈欢解释说道:“联名上书小何其声肃。何其重要?官家赞成还好“
,“二二赞成。或者互参政一方使出力来保住了条例腆婴何处置我等这些上书之人?风险太大,得不偿失,万不可行!”
苏辙不悦说道:“子贤,你什么时候这等怕事了?”
沈欢苦笑说道:“子由兄。不是怕事。而是值不值得。如果我等因为这事出了朝,往后谁来与之抗衡?这样岂不是任由他们坐大。坏的朝廷机制更多么?”
苏辙这下说不出话来了。
司马光暗自点头。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做言官的愣头青了。几年宰相,手腕与心智都非常人可比。如沈欢所言,还需谨慎为好。
“子贤。依你之意,该如何施为?”司马光平静问道。
沈欢笑了笑,说道:“老师小这次应对四方战事,我三司衙门是出了大力吧?。
司马光点头说道:“当然。若论首功。还是你们第一。特别是子贤你,策略是你出的。钱大半是你筹的。你这个三司使做得很不错。老夫猜想“权代,两字差不多可以去掉了。哈哈。”
沈欢说道:“小既是首功。官家岂有不赏的道理?”
司马光一愣,这是怎么了。沈子贤竟然主动邀赏?
沈欢又道:“想来沈某做得还不错,官家一高兴,应该会召我去说一会儿话。他开心的时候。由沈某说一说这个条例司的坏处?他总会考虑考虑吧?”
司马光明白过来:“子贤是说我等暂且不上书,只口上论一论?”
”然也。”沈欢笑道”沈某现在是功臣,出的策略暂时建了功。这样的话。官家一定会仔细想想沈某的提议。一琢磨。弄不好就让政事堂论一论。届时老师再仔细说一说条例司的坏处。官家更会心动了,毕竟条例司作用渐渐减小小解散了它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哈哈,沈某敢说。只要解散了条例司,官家收到的赞誉奏章一定会比弹劾的多,这些年那些老翰林老学士可没少让他恼怒呢!”
“是也是也司马光也笑了还是子贤想得深
苏辙也眉开眼笑,赞着说道:。不错不错。只要一讨论,我等再联合所有的力量支持官家解散制置三司条例司!这样可比直接上书要少一点风险,而且层层递进,不怕官家怪罪!子贤,你琢磨人心的手段愈见高明了!”
沈欢苦笑说道:“其实沈某也不是一定要反对王参政变法不可。
只是他手段过激。沈某接受不了罢了。制置三司条例司,也是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老师。说不好我等把它解散了。还是帮了王参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