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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一年之后,我竟意外地收到了他的一个喜贴。送喜贴时他说,这对象比他小七八岁,是一个商场的营业员,长得真像林黛玉。当然,之所以能找到意中人,还得感谢我。因为那女孩非常喜欢文学,而且看过我发的他的作品,是因为爱才才喜欢他的。再一年后他生了一个儿子,并且自己还考上了大学本科函授。有一天我收到他的一封来信,拆开来一看,竟然厚达二十四页,写的竟是读我的随笔杂文集《无稽的诗话》的体会。那书是他从别人那里借到的。用他的话说,吃饭上厕所睡觉都在读,边读边写。他还在每一段的后面记着阅读的时间,有许多竟是凌晨三四点,甚至连老婆因此骂他的话都记了下来。这真让我感动不已。又隔了一星期,他又寄来一封二十一页的信,还是读《无稽的诗话》的体会。简单对我崇拜至极,美言用了不知多少呢!最后,他说我的书不仅给了他知识,也给了他从事文学创作的动力,他一定会在不太久的将来,写出一部巨著来。

我问过他单位的人,说他现在工作干得很好,领导很是欣赏。

作者题外话:我还没把他的稿子看完,小曲就急不可待地央求道:“徐老师,你一定要发我这篇,我要靠它找老婆呢!”看我没有什么反应,他又加了一句:“小曲是个好男孩!”这最后一句,倒引得我哈哈大笑起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叔侄情

母亲来电话,说山东老家的景祥哥来了。

景祥哥是我本家哥,说是哥,其实比我父亲还大一岁呢,今年88岁了。从我记事时起,他一年中,总要来看我们几次。山东老家离我们这儿有一百多里路,六十年代,他是步行,七八十年代,他骑自行车,九十年代,坐上了汽车。这次来,由儿子陪伴,花了一百五十元租了辆面的来的。

我到家时,他们叔侄俩正用标准的山东话唠家常呢!不过两人交流很困难,父亲听力很好,说话声音低而慢。景祥哥听力不行了,说话声音却非常宏亮。所以,景祥哥说的多,父亲多是笑着点头。

“你还记得咱推盐吗?你那时可不行,赖在柿子树下不走了,直喊要累死了,不走不行啊,天都快黑了,前不着村,后不搭店的,我是硬推着你上的路。”景祥说起当年的推盐,很自豪。

父亲三岁时死了母亲,从小就帮人打短工,再大一点,就和村里的小青年们到海边推盐来卖。父亲瘦弱,景祥哥虽然只比他大一岁,但身板子好,推盐时总伴在我父亲的旁边,说说笑笑,时而助他一臂之力。

“我推不过你!”父亲笑着回应。

“你还记得刚解放时,你在徐州军分区,我去看你吗?你当时还给了我一双军用胶鞋,我到现在包存着呢!这次来,我又翻了出来,试着想穿上,穿不上了。想想还是不穿了,半新不旧的,穿一次恐怕就穿坏了,还是放在箱子里吧!”

听景祥哥说,五六十年前父亲给他的军用胶鞋还保存完好到现在,我们都惊呼起来。能把一双鞋子保存这么多年已够让人惊叹的了,而保存这双鞋子所蕴含着的亲情友情,又是多么的深厚啊!

“你那布鞋都透脚趾子了。当时让你出来,你不出来,你要是当年跟部队南下就好了。”

这叔侄俩,抗战时都参加了县里的武工大队,父亲成了景祥哥的领导。解放战争时,整编成正规军,父亲随部队参加淮海战役,景祥哥却舍不得家,留在了地方,后来当了区管委会的书记。还有一位景春哥,倒是和父亲一起参加解放军正规部队南下,解放后分到邳县兵役局任科长,他从老家赶往邳县的路上,想家心切,竟然半路回去了,当了一辈子的农民。父亲多次提起这次,都唏嘘不已,为他抱亏。

“中午上食堂吃饭,你吃一个花卷,却让我吃三个,你说你平时吃的好,饭量小。怎么一当了军官,就不行了呢?”

“那是军官食堂,饭是定量的,一人最多就是四个花卷。”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是饭量小,还笑话你呢!那白面花卷真好吃。”

中午吃饭时,叔侄俩邻座,父亲还是吃的少,但每上一道菜,他都要抖着手,给景祥哥夹上一筷子,景祥哥总是很受用地香喷喷吃上一口。这时,才感到比父亲年长一岁的景祥真是父亲的晚辈。

分别时,父亲老泪纵横,景祥哥却哈哈笑着,朗声说道:“明年这时候,我再来看你!”

2008年12月28日星期日11时51分

注:景祥哥每一次来,都令我们全家感动,这次听他和父亲怀旧,感动中也不止一次眼睛湿润。写完这篇小文时,眼泪禁不住留了出来。

友情三十年

能保持三十年不断,而且友情与日俱深的朋友,不多,更何况这还是忘年之交呢!

1970年左右吧,是*中期,无学可上的我们,突然迷起了乒乓球。居民点附近的文化馆有乒乓球室,但上了锁。这好办,馆里闹派性闹得不见人影,我们就拿起砖头砸碎窗玻璃,鱼贯而入。正打得热火朝天时,有人爬了进来,是大人!大家吓得没了辄,但他却和蔼可亲,说是想打球的。

我球打得最好,就由我来和他较量。打了五个回合,我四比一赢了他。他有些沮丧,但还是很有风度地夸我的球打得好,于是我们就此认识,此后成了球友,这时才知他是市管会的,是部队复员军人,叫朱廷九。从此我们又多了一个乐子——没事时跟在他后边,去查市场,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抓卖鸡蛋卖粮食的。

一年后我上了初中,也就极少见他了。此后下放,上大学,对他更是没有了印象。我想他也早已忘掉了那个十四五岁乒乓球打得很好的少年郎了吧?

1980年左右吧,我已是大学中文系二年级了。有一天晚上,学校文艺演出,我拿着凳子,在礼堂门口,竟见到了朱廷九先生!有趣的是,竟然是他先认出了我。他乡遇故知,当然是分外的亲切。他说他是来地区文化馆参加编剧导演学习班的,他说他的剧本获了大奖,说放假回家一定要我去他家玩,谈谈文学创作。

市管会的,编剧获大奖,我无法将两者联系在一起,心中升起了疑团,又不好问他,倒是陪他看演出时,听他品品评评,说的竟也是内行话呢!

放寒假时,果然在文化馆门前的画廊里,看到了他获大奖的剧照,这才眼见为实。他又来我家,邀我到他家坐客。四个人,其他两位都是本地很有名气的作者。我那时既不擅烟酒,又惧与生人交谈,只听他们神侃着文坛轶事。这才断断续续知道了,朱廷九先生原在部队文工团干过,在市管会干了不久,就调到乡下文化站当了站长。这些年,不仅编戏导戏,还写了不少的小说散文。那时他正是壮年,在文学创作上,正雄心勃勃呢!而他之所之与我结忘年交,一是因为我为人老实,“简直象个大闺女”,二者我又是学中文的,他可以由此学点科班的知识。

他真是肯学。家里有许多藏书,还让我给他买了中国文学史和文学概论方面的书。他还把他写的小说散文拿给我看,我提的意见,他也认为十分有见地。于是一来二往,我们就成了莫逆之交了。

大学毕业后,我分到了淮阴。远离家乡,举目无亲,一个人孤孤寞寞。没想到,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朱廷九先生一下走进了我的宿舍!他说他出发路过这儿,来看看我。我大喜过望,陪他去准安总理故居游览。从淮阴市到淮安县也有一二十里路,我们是走着去的。顺着里下河的大堰,一路听他侃侃而谈古今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淮安。从淮安回来,在汽车站旁边的一家大饭店里,我请他客。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饭店请客呢!真到最近,他还提起这事,说那天上的菜真是丰盛呢!但我已记不清上的什么菜了,我只是不管什么,点上来就是。这时我又知道他已在书法上小有成就了。这又让我大吃一惊:他怎么这么有追求!我那时正因调动工作弄的心恢意懒,前途黯然,一无追求,看他那信心十足的神态,真是感到惭愧不已呢!

此后他对我的工作调动,也给予了很大的关注。我调回家乡后,与他接触更多了。他算是本地的社会名流,而且还是闻人,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他出面摆不平的。这时他已进了县文联,任秘书长了。他有应酬时,经常叫上我,介绍我的文学水平如何如何,弄得我倒很惭愧,于是暗暗下决心,争取在文学上搞点名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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