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跳动时,一只手努力向上抻,脸上满是倔强和不服气,发顶还有几缕呆毛跟着一晃一晃。
看起来真的很努力。
“噗嗤。”
看着看着,傅朝礼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忍住笑起来。
他也不说什么,在她准备下一次起跳的时候,直接走过去压下她的肩膀,手臂向上抬高,十分轻松便将一罐汽水拿了下来。
还恶趣味地往她脸上贴了贴。
“……”
简从心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脸颊上传来了一阵冰凉的潮意,忍不住轻呼一声。
“以后遇到这种事,先想想自己做不做得到,”傅朝礼强行摁住她的挣扎,忽然有了点儿报复的快感,汽水罐还抵在她的脸颊,他单手扣开了拉环。
“呲”一声,凉意随气体溅开,有带着橘子味的水珠细细碎碎落在脸上。
简从心闭着眼,能听见气泡消弭的声音。
头顶传来少年磁沉愉悦的笑声,问她:“不拿着?”
简从心“哦”了一声,从他手里接过汽水,小声说,“你好坏。”
“我哪儿坏了?”傅朝礼难得有欺负人的快乐,低笑两声,故意俯身凑近她,“我都没按着你头,大发慈悲给你留了长高的机会。”
“……”
行吧。
简从心把汽水放在一边。
傅朝礼抬了抬眉骨:“不喝了?”
简从心抿嘴,“晚上喝汽水长不高。”
傅朝礼咳了一下,笑得更放肆了,弓着背撑着旁边台面,低头时肩膀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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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几天,简从心都没再喝汽水。
虽然每天傅朝礼拿汽水的时候都会顺嘴问问她喝不喝,北初还因此欣慰于他们俩相处融洽。
但是她就是不喝,谁问她她都说不喝。
她超记仇的。
一晃就是几天过去。
住在傅家的这段时间,简从心总觉得白吃白住着不习惯,她自己又没有多少特长,索性包揽了厨师的活,天天换着花样给人做饭。
从小练就的厨艺毫无意外获得了傅家人包括厨师本人的一致赞许。
这天早上简从心照例下楼准备早餐,发现傅朝礼竟然破天荒比她更早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少年盯着黑漆漆的电视机大屏,眼下有片淡淡的乌青,头顶还有发丝翘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看见简从心,他身子向后靠了靠,跟终于找到休息时机了一样,直接闭上眼:“我妈让我跟你说一声他们今天都出差去了,过段时间才回得来。”
说完他没了声音,从旁边拿起薄毯往脸上一盖,睡了过去。
既然人都不在,简从心便也不着急,熬了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