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都没有想出一个化解之策,况且这三人。
沉默良久,武则天向刘祎之问道:“刘卿,你有何高见?”
一个是刘祎之有才能,第二个是自己心腹,第三个自己对他有大恩,从一无所有,将他提为北门学士,再提为宰相。你应当替我效力。
刘祎之沉声说道:“陛下安然无恙,返回国内主政,成为必然。”
武则天也不得不点头。
本来也没有不打算不让他主政的,只是在权利分配,想逼儿子做一些退让。只是这个儿子很可恶,故意装死,刻意给自己掌控权利的机会,以使自己做出一些过激的事,让百姓不满,失去道义。
“继续说下去。”
得到了武则天的鼓励,刘祎之胆子大起来,继续说道:“但皇太子必须下来了。我们是中原国家,子承父业,而不是草原的野蛮人,弟承兄业。再说,因为庐陵王的事,皇太子一直关在深宫里,外界的舆论也不大好听。”
“刘祎之,你是话中有话啊,”武承嗣不满地说道。
“周国公,我是实事求是。”
“刘祎之,你的良心让狗吃啦。”武承嗣以前飞扬跋扈,今天连连吃瘪,粗话都冒了出来。
又吵起来,武则天不悦地说道:“退下。”
再度将诸位宰相赶了出去。
然后脸色阴了起来。刘祎之的话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武承嗣没有看出来,自己却清楚。当初自己扯老三下台,扶老四位,借助了两人,一个是裴炎,一个正是刘祎之。他与老四走得很近,老四一度将他当作老师。自己怕老四在朝堂生事,将他控制在深宫中,刘祎之心中失态了。是为了情,也是为了权利。本来以为扶持老四位,他就能来个鲤鱼跃龙门了。
难道不知道,权利是本宫赏给你的吗?
长子不出现,一个个很乖巧,一出现,都不老实了。
这样下去不行的,长子人还不知在哪里呢,有可能京城的一些官员胆子大,就能做出以下犯的事,将自己给幽禁起来。莫要说没有,史类似的事不要太多。
当真一个个想造反了。
她也许能容忍一下狄仁杰与朱敬则,也许能容忍一下苏良嗣与韦方质,但绝不能容忍刘祎之。这是叫叛变,自己辛辛苦苦的,敢情养了一条不作声毒蛇啊。
将周兴喊来,说道:“周侍郎,今天天津桥发生的事,哀家听说了。”
“太后啊……”周兴哭,特别是象他这种人,反而是最怕死的。
“没有关系,哀家可以保你平安。”
“谢过太后。”
将他哄住,让他最后一次,替替自己咬咬人。又说道:“周侍郎,有人密报刘祎之拥护皇太子,意欲谋反,你去查一查。”
周兴心领神会,领命下去。
不过这两次的折腾,武则天头脑清醒过来。
看来靠这些宰相大约不成,得自己想办法。就想到了一个人,裴炎。真正有本事的人还是这个人,也有号召力。正好自己还没有完全将他的宰相位置罢去,政事堂继续留在中省,大家保留着一丝情份。
而且他与自己有矛盾,远远没有儿子与他的矛盾大。儿子一回来,他是必死无疑。于是下了第一道化解的诏,诏裴炎快马返回洛阳,主持大局。
洛阳必须保证一个稳定的环境,想要稳定,必须有一支忠心的羽林军,于是下了第二道诏,让丘神绩掌控洛阳的羽林军将士。姜嗣宗等人协助。
长安西方各关的将士同样也要稳住,否则一个天大的笑话就会出现了,又下了第三道诏,从国库里拔出一百万的钱帛,赏赐各路将士,包括北方的军队。稳定拉拢军心。
还是不够,再下诏,将张虔勖从北方军队调过去,与令狐智通看守西方。这两个将领,全是背叛儿子的将领,与儿子势不两立,看守在西方,可确保无事。
不过又想到一件事,假如骆务整说的是真话,儿子从北方杀回来,怎么办?想不出化解的策略,对军事她又不懂,于是将事情经过写了一封信,交给程务挺,让程务挺自己判断。
下达完这些御防的措施后,武则天一颗心略略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