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
“母亲!”云歌强忍着眼睛里的泪花,体内玄气运转,仅仅是两息的时间就蹦到了母亲的面前,“母亲,我……”
“别说了,赶紧回家吃饭,等下山之后想要尝尝娘亲的手艺都难了。”
恩?
云歌的眼睛一亮,被母亲拉着胳膊呆呆的进了屋子,看着一桌子自己喜欢吃的饭菜,眼睛里的泪花再也忍不住迸射而出。云歌的母亲没有安抚他,而是等他终于平复下来的时候,收拾碗筷出门的时候身子停在了门槛外面,头也没回的道:“歌儿,男儿志在四方,娘相信此次下山不光是我洛阳云家的义气,更是能守护你父亲的气运!”
“母亲……”云歌欲言又止,一句话卡在嗓子里愣是没有说出口,看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嗓子里吭哧了一声,几步跨进了自己的房间,嘟囔了一声我要修炼了,根本不敢看正在收拾厢房收拾包袱准备回洛阳的母亲,强行将自己的心神收敛,关闭五官感知,沉下心来开始消化今天战斗的成果。
云歌沉静在研究胎息跳动约莫四个时辰,等到晚上两眼摸黑的时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眸子里似乎闪烁着一丝深沉,在起身的那一刹那,他的嘴角显然上扬。
“胎息真的有增幅战力的作用。”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扭头看着窗户外面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缀,“是时候去赴约了。”
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生怕影响了母亲的睡眠,整个人像是一个黑夜里的魅影,躲过夜行武者的视线,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就站在了玄门北关外的空地上。
玄气缓缓地运转,眼观四方耳听八面,生怕是一个圈套。
“来了?”
蓦地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云歌冷不丁吓得浑身一个哆嗦,麻利的转身一看,守门人正坐在左边的大石头上,身边一杆碧色的长枪在繁星月光下闪烁着刺眼冷清的光芒,而他的手里却提着一个酒葫芦,咕咚咕咚的猛灌几口。
“师兄!”云歌虽然心系武技,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应该有的。
“过来喝一杯,五十年了终于碰上对脾气的兄弟了。”守门人似乎比白天要豪迈的多,朝着云歌招了招手,指着自己旁边的青石板。
云歌应了一声走了过去,旋即朝着守门人抱了抱拳坐在了石板上。
喏!
守门人剑眉星目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将手里的酒葫芦扔给了云歌。云歌连忙虚空一捞接过沉甸甸的酒葫芦,一股浓烈的酒精味直冲鼻息,那一刹那云歌都感觉自己快要醉了。
“怎么?”守门人指着酒葫芦,“喝不惯?”
“师兄误会了,师弟从未喝过酒,恐怕会让师兄笑话。”
守门人惊奇的眨巴着眼睛朝云歌挪了挪,颇有些不相信的苦笑了一声:“没喝过酒?”
云歌点了点头,打小儿父亲就不让自己碰酒精,虽然武者可以运转玄气将大部分的酒精逼出体外,但是酒精麻痹神经消磨斗志,说不得是不好的东西,但绝对不是有用之物,所以云歌到现在都没有尝过一口。
“别说师兄不给你机会。只要师弟陪师兄喝半壶,这本神仙跳的洪级身法就送你了。”守门人猛地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旋即右手在腰间储物袋一抹,一道碧色的光芒闪过,下一刻他的手里就多了一本书。云歌毕竟是伏脉四段的武者,夜视能力极强,一眼就看到书的封面上写着苍劲的三个大字“神仙跳”!
对于武技和功法,没有一个武者不动心,何况对于云歌来说一本洪级功法足以让洛阳云家的地位提升一个档次。整个青川能够修炼洪级功法的,非富即贵。
他的眼睛里冒着火花,心头蹭的窜上一股非得不可的情绪。
闭着眼睛脑袋一样,一股浓烈的酒水过喉而下,沉浸二十几年的肠胃在一刹那炸开了一般,火热的感觉在体内翻江倒海。
但是云歌竟然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爽快。
“爽快!”守门人拍手叫好,蹭的将手中的册子丢给了云歌,“此后你就是我川府云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