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家的大家长可是很信任眼前的这个当了三十多年的管家。
身为奴仆的他有着花白的头发,年老的色斑,却怔怔地拦住他这个主人?天要变了吗?
“滚蛋!在我的面前还轮不到你说话!”只是个奴才,在受宠也还不是忍足家的人。
虽然不想承认,可他还是忍足家内定的下一任当家人。
“藤本啊,让他们进来吧。”苍老无力的声音从门铃处传来。
“是的,老爷。”手收回,恭敬的顺从,“少爷,老爷有请。”
“哼……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不要忘本了。”轻哼出鼻,忍足很不屑的拉着夏木灵走了进去。
长长地走廊,阳光都投射不进,微暗的灯光,越发的阴深。
“忍……忍足,”夏木灵有些骇然,这里比他原来做错事被长老罚蹲禁闭,比那黑暗的小屋还要可怕。
“不怕,跟着我。”不在是懒散的语气,忍足安慰着他。
绕到拐角,他们在一间房前停下。
“爷爷,我们到了。”跪在榻榻米上,没有尊敬,没有敬爱,只是平淡如水的一句话。
他到了,有事情就可以说了。可以省下拐弯抹角的试探了。
好静哦,夏木灵低抬起头来,只看到黑色的狩衣袍子,刚毅的面孔,威严的坐在对面的老人。
他知道左边的忍足在强忍着怒气,对面的老人也在释放着冷气。
看看前面,再看看旁边,他们在比静坐吗?
默默的都不说话!
“侑士,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十五岁了呢?”喝水的声音传来,忍足凤罔,忍足的爷爷,忍足家现在的掌权者,道了出来。
“呵呵,爷爷,你没有得老年痴呆症,记得不错。”
他在这个冷酷无情的家族里也生活了十年呢?
从五岁那年,大妈去世,他的母亲被接到这里。
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年。三千六百多天,难熬的每一天也过来了。
“爷爷,你有什么话,想说的话,不妨直说。”吞吞吐吐的也够难看的。他没有猜错的话,是公司股票下跌的事情,老狐狸已经觉察了。
老狐狸也该猜出了幕后的操纵者是他,恐怕是查不出证据,无奈的只有请回自己,好方便他问话。
老狐狸真的认为他能套出结果吗?
“侑士,”忍足凤罔叹了口气,“爷爷老了,也活不了几年了。忍足家的企业早晚是你的,你就耐心的等上几年,让爷爷过几年的舒坦日子不好吗?”折腾自家的股票有什么意思?这个家族早晚都是你忍足侑士的!
这个少年,沉稳的不像十五岁,在他不知不觉中,还是孩子的他吞并了家族事业的20%。
他老了,不想与孙辈人斗气了。忍足家的孙辈当中,也只有这个孩子能够独挡一面。
忍足凤罔,忍足家最强有力的掌舵人。为了忍足家族斗了大半生。
他唯一看错的就是眼前的邪气少年,他低估了他。
忍足邪气一笑,“爷爷,孙儿不懂你的意思,孙儿安安稳稳的在东京上学,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继承家族企业。不是还有姐姐和谦也吗?”
他承认他是有意的提到姐姐和谦也的,谦也作为外人的孩子,早就被排除在继承人名单内了,至于姐姐吗?没有生育能力的她自然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的对手一直以来都是对面的老头,那个他唤为爷爷的老头。真的在怀疑了呢?还好,迹部派的收购股票的人在法国,老头子是查不到自己的身上的。
“你……”水杯里的水滴洒在地,红色的地毯黑了一片,“你就这么恨忍足家吗?青紫要是知道你现在变成这样的话,也会很伤心的吧?”忍足凤罔拿出了忍足最在乎的人,他想要劝说着孙子放弃收购自家的股票,股市动荡,会动了家族的根本的。
“不要和我说妈妈,你不配。”忍足站起身来,深深的吐了口气,平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爷爷,你要是没事,我看我还是回去了。”
他是恨着忍足这个姓氏,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把身体上的所有属于忍足家的东西统统甩掉,也省得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