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不管是处于情到深处还是单相思,施暴的哪一方也不管有多少个理由,多少的情不自禁,在另一方最脆弱的时候以□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说到底是不可饶恕的!
那一夜,是施暴方夙愿终尝的一夜;那一夜,也是被施暴方身心破碎的一夜。
一方会津津乐道或者某些夜里不停的回味体会,不管口里说得自己如何委屈,身体和心里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另一方,每当想到那一夜,脑中回荡的永远是屈辱,是憎恨,是不可原谅。
相爱的两人,一方不替另一方考虑,只为了满足私欲,这已经是情路上最不可磨灭的伤痕。
那些小说中的,被施暴方爱上施暴方,总归只是幻想;现实生活中,哪个女人会爱上对她使用暴力的男人呢?更何况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以□来达到自己欲望的男人。
想通了关节,半越那冷静的放心被撕开了小小的一道裂口:“好吧!你不嫁就不嫁!反正也没有被□的去嫁个□犯的道理。”本来就没有这种道理,不过在古代就是有这种道理。
啊,她脑袋浆糊了:“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并不比那个女人性格好太多。你对我动用了美男计就该知道我是好色之人;既然知道我一路走来赚了多少银子也就该知道我好财;甚至于你也知道我没有碰皇甫书景,这说明我这个人怕麻烦……”虽然她不会去□美男,她不承认自己是没有那个力气,江湖人啊,在床上就是绝对的霸权啊!她也想去学武了,不知道这大龄女青年去扎马步会不会太晚?
她继续笑道:“那么你还来找我,难道不怕我跟那个女子一样,强了你的身子,夺了你的酒楼,让你生不如死?”
白里絮缓缓的望向那马车中瞧瞧探出头的皇甫书景,低声道:“我已经不是完璧,这个身子你要我给;我成了你的人,酒楼也就是你的,你要如何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生不如死,呵呵,毫无牵挂的我,活着有什么?死了又会失去什么?”
噎,美男没有活着的目标啊!
半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她知道他背后没有说尽的话。
白里絮最不放心的是其实是小白。如果小白有了归宿,他白里絮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他没有了贞操,噎,不小心咬着了舌头,实在无法适应男子有贞操观念啊!好吧,他没有了贞操,没法嫁给其他的正经人家女子,而他又不甘心嫁给□犯,咳!酒楼只是谋生的手段,如果没有了酒楼说不定他也早就去见他家老父亲了;再加上那一群孤儿,其实是他的借口。
其一,也许他将心比心,知道孤儿生活难,所以收留了孤儿;其二,听小白说他对那些孩子要求很严格,特别是不准他们去接触言行轻浮的女子,可见他是怕孤儿如他一般被人欺负了折了后路;其三,他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件事情做,一个目标,让他不至于太孤单而已,孤儿其实就是一个寂寞的代言人。
最后的最后,对方之所以选定了自己自然是因为半越一路上带着的皇甫书景太过于打眼。一个对害过利用过自己的男子都能尽量照顾的女人,就算被他白里絮利用了,也不会与他太为难吧!
她有点想抽人的想法。难道她半越真是那种好心人么?她手上没有好人卡啊!她从上看到下也没有什么圣母特性吧!为什么,这个男人就凭借着一些细微的地方看到她的本性呢!
无奈的拍拍手中那一叠契约:“将你的酒楼全部卖给我吧!包括你一起。我都接收了。”还包括你所带来的麻烦。
她转到对方面前,锁定他的目光:“你的美男计相当成功,我的确是被你色诱了,所以,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今后你是我的人,不许招蜂引蝶。”
男子怔怔的还回不过神,似乎没有明白对方突然的转变,等到那些话语在脑中转了一个来回,他不由得哽咽声起,点头道:“好。”
“也许我会做你想做却是一直没有做过的事情。到时候不管别人说了什么,你有疑问只管来问我,不要拖我后腿。”
“好。”她是真的对浮云酒楼有想法吧!或者说,昨夜她就已经有了决断,如果今日白里絮没有来找半越,那么一切就真的只是浮云。
手指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晶莹:“你记住一句话:白里絮是半越的夫郎,从今天开始,不论贫穷,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惊讶抬头:“夫郎?”
半越遥遥的望着那马车,却是对着白里絮点头:“对,是夫郎。”
他也望向马车:“那皇子……”
半越冷笑:“他是皇子,不是我半越的什么人。以后你记住这点。”
“好。”不是她的人,那么他白里絮现在就已经是她的人了,是她的夫郎。
他终于能够摆脱那个女子的纠缠了么?她会不会真的为他撑起那片天空?
执手相望,贴在唇部:“你聪明,俊秀,阔达,明睿,懂得进退,这些我希望你保持下去。”
“嗯!”
“那些脆弱,敏感,冷漠,对你而言太过于伤神,也伤身。以后慢慢改吧!”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知道自己的怀疑!可是,她说慢慢改!她这是说:半越说的都是真话!她是真的接受了不是完璧的自己!她会为了他遮风挡雨!她……
哽咽再哽咽,使劲的咬住嘴唇,点头:“好!”
“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