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爹派他们去寻我师父了?好些日子不见老头,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见锦歌满脸担忧之色,南宫臣这才敛起笑意,起身踱步到窗前,看了一眼锦歌,正色道:
“他去了青玄找我外祖,为你解心经之谜。不过……受了些阻滞,眼下已无大碍,兴许下月便能回了。”
锦歌听着南宫臣的话,抿唇不语,低头思索着什么,此刻她并不相信此事如他所言那般简单。
玄衣卫是美人爹爹亲信,多年来守护相府安危,如今竟然全体出动,只怕外公出了大事。
想着南宫臣如今虽是被父亲掌控在手中,却依旧敌友难辨。锦歌压过眸中思虑,抬头问道:
“玄衣卫离府,那相府安全……”
“是我的人在守卫,楼相不曾告诉你么?”
南宫臣有些诧异,楼相比她想象中更保护这个幼女。
锦歌心头有些忐忑,爹爹如何会兵行险招?
撤走玄衣卫,又换来南宫臣的人,相府为何非要这么多暗卫守着,这么多年来,爹爹到底在防着谁?
当年杀害母亲的人,与七年前伤了楼锦歌的人,是同一批人马么?爹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得已调来了南宫臣的人?
锦歌抬眼,深深看了面前俊美的男子一眼。
在大夏身为质子多年,他竟然能在帝君眼皮子底下组建了一批自己的人马。而这些人马居然能叫爹爹用来守卫相府,身手定是极好的。
这个南宫臣……不简单呐……
南宫臣瞧出锦歌眸中谨慎与戒备,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笑着看着窗外月色,语气淡淡道:
“我在大夏多年,却从未见过比青玄更美的月色。”
锦歌只当他想家了,随口安慰道:
“你就快回去了,再说哪里都是一样,还不都是挂着两个月亮……”
“你说什么——!”
南宫臣面色大惊,一手握住锦歌的手腕,惊声道。
第11章 一月之限
南宫臣一手捏住锦歌手腕,因略显吃惊,指尖力气更是加重了几分。
“嘶——”锦歌不禁抽了一口气,疼的直皱眉。
正欲破口大骂之际,屋内烛灯却倏然点亮了。
烛光不知为何竟与往常不同,骤然明亮晃眼,烛芯的火光泛着淡淡的蓝色,看着煞是诡异。
锦歌一时无法适应光线,只好用另一只手半遮在面前。
南宫臣转身看着屋里凭空被点亮的烛光,眸中闪着困惑与戒备,捏住锦歌的手指也缓缓松了几分力气,将锦歌稍稍护在身后。
锦歌也被这一幕惊着了,一时忘记挣脱手腕,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此刻屋里只有她与南宫臣二人,瞧着南宫臣面上表情,怎么这烛火不是他以内力点燃的?
二人静默了一会儿,却仍不见屋外有何动静。
南宫臣微愣了片刻,眸中一闪,不禁猛然转过头来,盯着此刻躲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小丫头。
不知是因她光着脚受了冷,还是因为害怕,此刻握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发颤。
仿佛察觉到自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有些紧张的抬头看过来,压低了嗓门,悄声问:
“难道是……有鬼?”
南宫臣盯着她受了惊吓的小脸,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只是那一双眸子,水润盈亮,仿佛小鹿一般无辜而警觉着。
话到嘴边,南宫臣深深看了她一眼,面上换了笑颜,故作调笑道:
“如何?本王功力可比你爹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