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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尝试（第3页）

“因为我傻，因为我蠢，我浪费了时间和金钱，以后没准还要接着浪费，在大学过得非常拮据，和同学基本没有交流，成绩一般老师也不喜欢……”陆仁没半句虚言，毕竟真相才是快刀。

“但你不是成了吗？”刘成章眼睛有些红了。

“成？哪里成？锻体六段？锻体六段算个屁，武科高三一抓一大把，人家还比我年轻，比我有发展前途，还到处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支持他们坚持的父母，我算什么东西你就说我成？”

刘成章不说话了，只是低下头，眼睛赤红强忍泪水。

陆仁见效果到了，不过周围人都往这边看着，接下来大声吼几句没准就社死了，就拉着已开始低低啜泣的刘成章出了武馆。

进小区，带着刘成章上了楼顶，将近中午已经没人，就是晾晒的衣服太多腾不出活动的空间。

不过休息会还是够的，他席地而坐，拍了拍旁边示意刘成章也坐下来。

刘成章一路上都很安静，或者说破防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他擦干眼泪，坐在了陆仁的身边，依然低着头。

陆仁抬头看天，临近中午太阳高挂，再过半个月这里就算空下来也不能再练武了，他的锻体修为还不算高，内壮境界更是一塌糊涂，距离寒暑不侵的境界差得太多。

虽说武技有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说法，但那是六段以前和超凡以后的练法，气血如沸后的体温太高，短时间还好，长时间温度不降就算是武者也受不了。

他等着刘成章彻底冷静下来后，才问道：“有没有想过坚持下去，一直得不到结果、一直被人看不起后的生活？”

这次刘成章想了很久，才说：“想过，很怕……”

“知道怕就好。”陆仁点点头，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

“真的吗？”刘成章本来不抱希望，他觉得最好的可能是被骂一顿，然后被叫家长送回家教育，却没想到陆仁话锋转变太快，都有点跟不上了。

“先别激动，这是不是机会的机会，能不能成不看我也不看你，如果你这次努力都不行，那就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所以，我希望你答应我，这次尝试后还不成就必须回去读书，这辈子除了必要的锻炼决不能再碰武学这个东西。”陆仁表情极度严肃，语气戾气十足，好像刘成章不答应或者答应了没做到，他都要把他废了。

刘成章低下头，他明白了眼前这位陌生人的意思，其实他可以转身就走或者答应了却不招办，毕竟手脚是自己的，一个陌生人总不可能把自己手脚打断，帝国还是法治社会。

只是……

就像他刚才回答的那样，他其实想过自己坚持下去没有结果后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

会变成陌生人说的那样，成绩差甚至可能连毕业都是问题，更别谈转专业的事情了，没有朋友，自己的坚持没有结果一文不值还没人能够陪伴一刻……

父母反对，就是现在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出了大学可能也没有哪家公司医院要自己，毕竟一个一心只想练武的大学毕业生和认清楚自己会努力养家糊口的大学毕业生，选哪个不需要动脑子。

他想了很久很久，高中所有人的反对、劝告，初中没有被分流时所有人的支持与鼓励，直到他回忆起了自己的初心。

不是因为灾难、不是因为热血，只是在电视上看见了，觉得这样的武者好帅、好强，能够凭借自己的拳头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只需要不违道义、不违法律、不违本心。

他嘶哑着说：“谢谢你，我还想尝试尝试。”

说着，他站起了身，对着陆仁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说：“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管怎么样……还是想自己坚持坚持。”

陆仁愣愣地看着他，就像看见了另一个……以前的自己。

嘿，兄弟，你的人生一无是处就算了，还到处都有相似的，不亏是爹妈给取的名字。

就在刘成章的背影已经要消失在楼梯口时，陆仁出声了：“等一下。”

刘成章停下脚步，回头问道，眼神带着光：“还有什么事情吗？”

“坐回来吧，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但不保证能成。”陆仁无奈地说道。

“真的！”刘成章喜笑颜开，虽然坚定自己的内心很酷很帅，但是有人给建议又何乐不为呢，他果断坐回了陆仁的身边。

“……”陆仁看着刘成章距离自己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两个不认识的同醒来说有点危险，所以他默默地挪动了自己的屁股离刘成章远了少许，才开口问道：“你的内功练的是龙虎劲吧？”

刘成章张口就答：“对，最近刚成的内壮四段，只不过还不怎么稳定，偶尔状态不好会掉到三段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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