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夏天,很热,我还是感冒了。
从女子大院回来的晚上,就发起了高烧,全身皮肤热得发烫,身体内感觉却冰凉,一阵阵打寒战。
天亮的时候,眼泪鼻涕一起流,还不停打喷嚏。
估计是和乔小卉激情燃烧,然后进入池塘荷叶下过于阴凉的水中,把身体内那种燥热冷却,同时寒气过盛,伤了身体。
起床的时候,脚底打飘,走路都有点踉跄。
勉强到食堂吃完早饭,才稍微好了一点点。
“侯三,你和石场长说一声,让刘小溪休息一下。”
胡云天看着我虚弱的样子,轻声向侯三建议。
侯三答应一声,走了出去,回来很快,脸上的神色不怎么好看。
“是不是不答应?”刘猛看着侯三那张尖嘴猴腮还阴沉着的脸,粗声粗气地问。
“石场长说、、、、、、”侯三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他说会不会死。”
妈的。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那意思还不是明摆着,不死就得干活。
“真不明白。”刘猛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带着为我打抱不平的情绪:“刘小溪挺好的,还辅导石场长女儿的作业,他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有点没良心。”
“嘘。”侯三急忙摆手:“背后别议论场长。”
“他良心被狗吃了。”我却不在乎侯三的警告,大声骂着,站起身:“走,干活去,看老子会不会死。”
我也觉得石青松很过分,已经帮他缓解了他和石悠然的矛盾,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对我的折腾却一点没有放松,反而有点变本加厉的意思。
我不就是和他女儿走得近一点吗,就像是睡了他女儿似的。
可能是他担心我拐了他女儿,却又无法阻止我和她女儿见面,作业是必须辅导的。
那种矛盾心理让他变态吧。
夜里下了一点小雨,田野里地面湿了一些,但阳光毒辣起来,很快就被晒干,玉米已经一人多高,密不透风,在中间锄草,闷热得很快就出了一身汗,感冒似乎好了一点,但身体更感觉虚弱。
为了防止中暑,夏天的活安排不是太多,但我的活依旧比其他人多了一半。
我不想向石青松低头,也不服输,拼命干着。
其他人干完休息的时候,胡天云和侯三还有刘猛扛着锄头到我身边,默默帮着我把剩下的活干完。
按照石青松的吩咐,我的活是不允许别人帮忙的。
今天特殊,一个宿舍里的几个人心照不宣,估计都是冒着被惩罚的危险。
物以类聚,不同人相处久了,就会产生一种相互依赖的情绪,尤其是在劳改农场那样孤独的环境里,更需要相互关心。
精明的侯三,壮实的刘猛,上了岁数的胡天云,还有我这个在他们眼中的小屁孩,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团体。
干活休息都在一起。
干完活,已经快要到午饭时间,犯人们纷纷从田地里走出来,很规矩地返回。
都不是重犯,不需要太严厉的管理,大家都靠自觉,在犯人们中间
选出一些小领导就行,苏北帮的领导就是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