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溪,你还真行,没想到干净利索地就把三个人解决掉,我倒是有点小看你了。”
面包车沿着砂石路向前行驶着,乔小卉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随口说着一些有趣的事情,尤其是说到那三个被我揍的人,还有那个脑袋套着塑料桶家伙的滑稽情形。乔小卉笑得很开心。
“那是。”我很得意地回答,同时挥动拳头,对着前方做了几个出拳的动作,脚也动了几下,大声叫着:“我要脚踢少林,拳打武当,上山打虎,下海擒龙。”
“算了吧,就你这水平,还擒龙?抓个泥鳅差不多。”乔小卉被我逗得声音清脆地笑着,笑得花枝乱颤,不大的胸都跟着颤抖,紧接着瞥了我一眼,一边继续笑一边提醒:“你别把鱼踩死了。”
那条从那几个人手中捡来的鱼似乎配合着乔小卉的话,跃动了几下,尾巴抽在我的腿上。
我没好气地轻轻踩了一脚,哼了一声:“你他娘的难道也笑话我。”
见我拿那条鱼撒气,乔小卉笑得更厉害,笑得前仰后合。
欢快的笑声透过车窗,在原野里飘荡。
这世上,有许多事情真的不适合言语来表达。
至少男女之间许多微妙之处是这样。
关于那次差点乔小卉的事情,乔小卉只字未提,我当然也不会没事找事去谈论,也只当什么事请都没有发生。
只是,心中总是有种淡淡温馨暧昧的情绪在荡漾。
那种情绪让我觉得乔小卉亲切了很多,她的笑也更加温和。
可以说,从那一刻起,乔小卉在我心里没有了管理的那种畏惧感。
更像是一个、、、、女人,很温柔的女人。
听着乔小卉欢快的笑声,我的心一下子轻松下来,身体倚在座位上,风从车窗吹进来,透心般凉爽,看着前方原野上空的蓝天白云,心中感觉更加畅快。
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自己被冤枉的事情,无力回天,而且,自己离离开农场的时间还很远,多考虑也只是自寻烦恼,暂时只能放下。
难得出来一趟,不如开心地玩一玩。
尤其是解开了和乔小卉之间的心结,再次肆无忌惮感受着身边乔小卉那种特别的温柔,让我有种放声歌唱的冲动。脱口而出: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行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
同样一首歌,我没有第一天进劳改农场被关禁闭时候唱的那样凄凉悲伤。
同样是敞开嗓门吼着,却带着一种轻松愉悦的释放感。
关禁闭的那一晚,我是一只孤独凄凉的野狼。
而在车里,我似乎是一只求爱的公狼。
因为身边有女人。
“你唱的是什么玩意,鬼哭狼嚎。”
可惜,乔小卉似乎并不欣赏,瞥了我一眼,再次大声笑起来。
劳改农场是改造犯人的地方,自然不会是山清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