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马叔。”
我一边扣着面前的衣扣,一边喊叫着冲下楼。
院子内,马叔正在整理农具,见到我,微微笑了笑。没有等我询问就说道:“刚才乔小卉来过,把欧阳娜娜送走了,她说让你睡一会,中午再来接你。”
“走啦、”
我脱口而出,心中更加空落落,有点失魂落魄的滋味,手扶着院子里的一棵石榴树,身体晃了晃,有种晕倒的虚弱感。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道理谁都明白,可是真正到了离别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真的舍得,潇洒自如。
尤其对一个刚刚激情过的姑娘。
“我叫刘小溪。”
我心中默默说着,这是我想告诉欧阳娜娜的话。
她连我的真名都不知道,就匆匆离别,很可能是永远。
很久以后再次遇到她,提到那次离别,欧阳娜娜嫣然一笑:“名字很重要吗?”
回到劳改农场,我身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但是石青松却没有安排我干活。
我乐得清闲,整天提着鸟笼,优哉游哉在院子里闲逛。
当然,也会到犯人们干活的地方转悠一下,只是,每次转悠都会听到那些人羡慕嫉妒的骂声:“这狗日的,哪是在劳改,就是在享福。”
对于他们的骂声,我不屑一顾,享福怎么啦,老子是拿命拼来的。
胡天云那种梅花易数的算术,刘猛觉得神神叨叨,我却很感兴趣,反正闲得无聊,我就让他教我。
学习起来,才感觉到胡天云也有不简单的地方,不仅仅算命用的天干地支倒背如流,就连整本《易经》也是烂熟于心。
没有书,我只能每天向他学一点,除了兴趣,就是打发时间。
每天早晨的锻炼,我还是坚持,只是到了田地里丰收的季节,活比较多,就连平时偷懒耍滑的侯三也不得不卖力干活。
练习拍打功夫,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自己用砖头木棍,脱光衣服练习。
虽然到了深秋,一大早充满凉意,锻炼起来全身热血沸腾,我光着上半身,丝毫不觉得寒冷。
啪啪啪。
手中的砖头抡起,对着自己的胸腹部拍击着,除了容易伤及脏腑的软肋,其他地方已经可以随意击打。
全身拍打一遍,用毛巾擦一下身上的汗水和砖头留下的污痕,又练习一会散打组合套路,感觉神清气爽。
停下动作,我看着旁边树枝
上挂着的鸟笼,一边擦汗,一边吹了声口哨。
那只画眉鸟欢快地回应着,似乎听懂我的意思。
画眉鸟的动作有点笨,我才发现似乎长胖了很多。
劳改农场都知道是石悠然留下来的宠物,就像巴结公主一样伺候着,画眉鸟喜欢吃什么样的虫子,立即就能抓过来。
这也成了犯人的一种乐趣。
画眉鸟不长胖才叫奇怪。
看着发福的画眉鸟,我忽然想起石悠然,那个小姑娘好久不见,不知道是不是也长胖了。
“刘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