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有个意见。”一吻毕,许庭照揉了揉薛清昼抓在他衣领的手:“以后接吻的时候能不能别拽我领子,往里灌风,好冷。”
薛清昼没忍住笑出来。
见他笑,许庭照也笑。
“昨晚你睡了以后,我把这几天要注意的事都整理在了你手机的备忘录里,不要忘记了。”说完,他停顿了下:“忘记了也没关系,等我回来了我们一起。”
从那次lamb事发后,两人的手机就完全对对方开放了。
“知道了。”薛清昼推了推他,指指安检口:“过去吧。”
许庭照走出几步,脚步一转又快步回到薛清昼跟前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好几天不能见面了,临走前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好不好?”
“什么算好听的?”
“比如,你爱我?”
薛清昼敲了敲自己的手表:“我觉得我得提醒你一下,再磨蹭下去,小心误机。”
许庭照不情不愿的拖着箱子过去了。
薛清昼在一边静静看着。
他可能比自己所以为的,要更喜欢这个人。
他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仔细权衡过得失利弊,唯有和许庭照结婚这件事,他一头莽进去从没考虑过后果。
虽然总说大不了不合适就离,可他真想过离吗?
按他的脾气,如果真的认真想过不合适就离,那婚后财产分割如何利益最大化,猫狗怎么分配,如果有了孩子,抚养权怎么争,这些事他绝对会提前联系律师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哪怕用不上,他也会提前把一切准备好。
可现实是,他不光没联系过律师,他都没怎么在脑子里思考过这些事。
他甚至不愿意让自己去思考这种可能性。
他讨厌脱离自己所能预知的范围以外的东西,而许庭照一直都是那个意外,他却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刚刚那个爱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了,但他又觉得在这里说实在不合适。
可能需要一个更松弛,更浪漫的环境,而不是这样仓促潦草的说出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接受了自己也为一个人心动了的事实。不过心里接受和嘴里承认是两码事,他得想办法说服自己这张高傲的嘴。
有些时候,他甚至会想到自己和许庭照错过的那几年。青葱年少,那时候的许庭照被亲吻会脸红吗?讲起情话来,会更直率还是更青涩?
终归不得而知了。
薛清昼会惋惜,但不会后悔。
他得先成为完整的自己,然后再去做谁的爱人,谁的父亲。
养过麻雀吗?
那是一种看着孱弱可爱实际上脾气急躁的小东西,他们没法被圈养,一旦被人抓住关起来,不管用什么好吃好喝供着,都会绝食,最后自己抑郁死去。
薛清昼常常觉得,那就是自己命运的另一种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