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意义上来说,用剑处理兔子比用剑杀人更富有意义和价值。”
贺兰涯不理她的巧舌如簧,“可以用剑,但现在无法召出来。”
他的剑在剑府,没在他旁边。
慕星遥垂头,她把这茬儿给忘了。果然,贺兰涯现在除了打打下手外,什么都做不好,处理兔子都不像曾经那样完美。
慕星遥选择不说出来,免得贺兰涯伤心,影响伤口恢复。
她拿出一只钗,递给贺兰涯:“给你,省着点儿用。”
很快,两人把兔子吃了个精光,慕星遥擦干净手和嘴,满足地、毫不卫生地在床上一躺:“好饱,汤也不错。”
贺兰涯同样坐在床上,没办法,山洞里就这么一张床,让贺兰涯躺地上吧,不利于伤口恢复。让慕星遥自己躺地上吧,她会更难受。
因此,两人这几日都是同床共枕。
慕星遥惬意地数着山洞上空的藤蔓叶片儿,对贺兰涯自夸道:“这几天我照顾得你不错吧,其实我并不是不能独立生活。对啦,你明天想吃什么?”
贺兰涯敏锐地注意到她这个问题。
想吃什么,说明她有了选择的余地。
而且,比起前几日每天蔫儿哒哒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打来猎物,现在慕星遥自信了许多,仿佛一定能打来猎物。
贺兰涯只道:“你不可能每天都能捡到兔子。”他半垂眼眸,“能撞在树上撞死的兔子,可能是脑子不好,少吃为妙。”
慕星遥现在吃饱喝足,半点没听出言外雅意,打了个呵欠:“我要睡个午觉,除开你伤口痛之外都别叫我。”
贺兰涯嗯了一声。
她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连一点辗转都没有。
和贺兰涯住进山洞的第五日,慕星遥又出去打猎。
今天,她又带回来一只兔子,兔子身上戳了个箭伤。
贺兰涯看了一眼,拨开兔子身上的毛,淡淡说了句:“不是致死伤。”
慕星遥跟着探头一看,然后劈手夺过兔子,顺便指责道:“你干嘛?每次吃个兔子你都要看来看去,要数出它们生前有多少根毛吗?”
她生气地斩钉截铁道:“这只兔子其实也是撞晕了的,我怀疑是昨天那只兔子的亲戚朋友什么的,它闻到了那只兔子撞在那棵树上的味道,跟着就撞上去了,说不定还是殉情!”
“你快处理,一会儿炒来吃。”慕星遥生气地把兔子塞给贺兰涯。
贺兰涯没说话。
第六天,慕星遥仍然出去打猎。
今天,她带回来一块野猪肉,不是一整只,而是一块。
贺兰涯陷入沉思,慕星遥面无表情:“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只野猪当然不是我杀的,我见到一群野狼正在啃食一只野猪,我就过去一个滑铲……啊不,就是过去一个火箭吓走狼群,然后飞快割了一块完好的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