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喝你就多喝点。”徐贺湛淡淡地说道,之后他去沙发那边坐下了。
廉诗语的笑在徐贺湛离开之时也停住了,她狠狠地一口一口地喝着粥,张姨收拾完了走了,廉诗语想张姨走了正合她意,这样她就更能有借口让徐贺湛来这里了。
“阿湛,你不喝点吗?”廉诗语转看向徐贺湛,他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累。
“不,你喝吧,我已经吃过了。”徐贺湛没有转头看她,就说了那么一句,他现在在想廉诗斐吃了没有,他自己明白他做的那些饭有多糟糕,不过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做,多做几次就好了。
廉诗语看着徐贺湛,他的疏远与冷漠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却清楚,这种感觉让廉诗语很不好受,她看着徐贺湛,然后将手里的碗放下。
她努力地转动轮椅,但可能是因为她太着急了,所以她越想转动它,就越转不动,气得她最后砸向轮椅,一下下的她也不觉得的手疼。
徐贺湛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廉诗语的疯狂让他深深地皱起了眉,而他也是那么心疼她。
徐贺湛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廉诗语的手低声对她说道:“别砸了,你这样做有什么用?”
廉诗语低着头,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又哭了,以前她哭徐贺湛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高兴,逗她笑,可是现在他再看到廉诗语哭,徐贺湛只觉得心里很烦燥。
徐贺湛弯身将廉诗语抱起来,廉诗语一开始反抗性地推了他一下,不过最后她却是紧紧地抱住了徐贺湛的脖子。
“阿湛,我好怕失去你,我好怕你再也不理我了,其实我这样都是因为想见到你,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如果连你也不想见我的话,我该怎么办?”廉诗语一边哭一边说。
徐贺湛绷着脸说道:“自从从醒来之后我发现你的脾气比以前大了,连张姨那样老实的人你都那么对她,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还有一件事我一定没问你,那天诗斐出事你是不是打昕昕了?”
这些话徐贺湛早就想问了,可是他努力地想廉诗语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但是今天他好像又看到了廉诗语的另一面了,所以他才问出了口,他知道这话一问出来,廉诗语肯定会生气,但就算她生气,徐贺湛也是非问不可的。
果然廉诗语生气了,她从徐贺湛的身上支起身子,惊讶地望着徐贺湛,眼泪还挂在她的脸上:“阿湛,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是诗斐说的,还是昕昕说的,她们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阿湛你是最了解我的,我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我怎么可能打昕昕呀,不行,我一定要找她们问清楚。”
廉诗语说着话就要从徐贺湛的身上下来,一副非要讨回公道的架势。
徐贺湛紧紧地抱着她,廉诗语说的没错,她很胆小,也很善良,真的就像她说的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徐贺湛叹了口气对她说:“诗语,你别激动好不好?如果你没那样做,等见了面咱们再说清就是了,你不用现在急着去找她们说清楚,你这样激动地去,一定会吵起来的。”
廉诗语转头看向徐贺湛问他:“那你呢?你相信我吗?还是你相信她们的话?”
徐贺湛看着廉诗语,其实他的心里很难说清相信谁,昕昕手上脖子上的淤青不是假的,而廉诗斐根本不可能对昕昕这样,昕昕自己更不可能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廉诗语做的,但是廉诗语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了解她,她很胆小。
徐贺湛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用力抱了抱她然后说:“我送你上楼去休息,我答应你一周会有三天的时间来陪你过夜,那边我也要顾及到,因为诗斐她现在怀孕了,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前面的话廉诗语还很高兴,不过后面的话可气急了她,但是她知道徐贺湛决定的事一般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她想先这样吧,不过她一定会找机会改变这样的局面的。
廉诗语这样想着心里舒坦了一些,她伸手紧紧地抱着徐贺湛的脖子轻声说:“阿湛,我很爱你,我不想失去你,我也害怕孤单,我怕我一个人。”
“以后我会多抽出时间陪你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徐贺湛也轻声对她说。
廉诗语这下放心了,廉诗语也想开了,空白的六年总得需要时间找回来,而她坚信徐贺湛那么在乎她,她一定会将徐贺湛重新抢到自己身边的,她有那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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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大楼的办公室,顾思冰高大的身子靠在窗边,他看着外面的世界,一切都在他的脚下,可是他却还是有种空虚的感觉,可能是自己太孤单了,到现在为止他只是和郑福宝生活在一起,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始终是不完整的。
想到这顾思冰转向看向办公桌上的文件夹,这是阿哲交给他的,已经几天的时间了,他一直在看,这是天爵的绝密文件,内容是关于南郊的地的,这也就是廉诗斐那天拿出来的那份。
顾思冰不明白廉诗斐为什么那样做,而她又是如何认识李正强的,他一直没有机会问清楚,不过他也在想是不是有可能廉诗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真正目的,她是被利用了,那她又是被谁利用的呢?
徐贺湛的可能性不太大,徐贺湛和他一样都非常想得到南郊的地,而且这种机密文件怎么可能会被他当作诱饵扔出来呢?
所以顾思冰临时还不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也就不敢轻易地有什么行动,而且如果是徐贺湛想要给他下个套的话,那么他们和李正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查过李正强此人只不过是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人,因为和彭蓝有不正当的关系,所以被顾家的人赶出了临市,一直生活在国外,这次彭蓝把他叫回来,估计就是对付他的,如果只单单是李正强的话,设计他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如果再加上廉诗斐和徐贺湛的话,顾思冰对于这件事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了。
他如果按着天爵做好的企划给天爵以致命的打击的话,也许他会赢,但有可能廉诗斐身上的污点就洗不清了,也就证实了廉诗斐的确是那个给他秘密情报的人,徐贺湛已经怀疑了,如果他一动手必将对廉诗斐,但如果他不按着天爵拟好的企划去做,那么他就要输了。
顾思冰现在很为难,第一次他同时为工作和一个女人伤神,关键是工作一直是他想做好的,而那个女人也是他第一个想好好保护的,这真是让他遇上了世上最大的难题了。
自从阿哲将这个文件交给他,顾思冰一直在想,却也一直没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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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诗斐已经几天没有上班了,自己的身体不适,再加上廉立扬的事,而且对于廉立扬的话她虽然没有表态,不过她的心里也是有想法的,就像廉立扬说的那样,廉程远的身体情况不好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廉诗斐现在有些左右为难。
早上肖泽给她打电话说了昕昕的事,廉诗斐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去了肖泽的家。
肖贯中虽然比廉程远小了几岁,不过这些年因为公司的事操劳,他也是老了很多,而钟荣是个全职太太,一直在家里照顾一家人的生活。
肖泽也是对父业没有兴趣的人,不过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