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摆了个龙象伏魔功的起手势;说道:“就是这个。”柳轻如就在一旁;他可不想让她知道此事。
吴然顿时醒悟;后悔不及;忙不迭说道:“是是;这的确是个要紧事;不过为师会尽力早些寻出解决之道。”又咳嗽一声正色道:“徒儿你自己也要谨记为师之言;切不可失……足。”
柳轻如见两人说话掩掩藏藏;不知何意;又不好询问;满腹疑惑。
楚铮见吴安然如此模样;愈发肯定吴安然是在糊弄他;不过他也并不心急;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吴安然见楚铮不再追问;暗暗松了口气。
楚铮话锋一转;问道:“师父可否听说过鹰堂这个名字?”
吴安然想了想道:“听说过;当年天魅门的人来南齐时与为师提起过;似乎是个神秘的门派;只不过行事颇为诡秘;也不与江湖中人联系;但势力庞大;天魅门也不敢轻易招惹。”
楚铮不由得对这天魅堂深感兴趣;道:“不是说魔门大部都退到西域了吗?难道这天魅门还留在中原?”
吴安然道:“天魅中大都是些女子;当年怎么也不肯去西域那种苦寒之地;她们隐匿功夫也颇为了得;这么多年不但未被白道所灭;还过得挺滋润的;哪像我们血影堂……”
吴安然想到当年血影堂被南齐武林合力所灭;顿时黯然神伤。
楚铮明白师父为何神情低落;道:“师父怎么不想为血影堂报仇?”
吴安然闷声道:“怎么不想;当年为师准备在赵国养好伤后便回南齐的;不是被你耽搁了吗。原本还指望你能替血影堂复仇;看来是没指望了。”
楚铮笑道:“师父怎么这么小看徒儿?”
吴安然看了他一眼道:“当年你父亲只是一郡太守;如今已是当朝太尉;怎么可能让你这贵公子单身去南齐与那些武林人士拼命?为师只有寄希望于自己的两个孩儿了。”
楚铮奇道:“等小师弟和小师妹长大?师父;那时你那些仇人也该死得差不多了吧;难道去找他们后人;这可不是英雄所为。何况师父希望他们俩也和你当年一样;终日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春盈姐是绝对不是答应的。师父你也曾说过在江湖上活下来并不只靠武功的;还得命硬才行。”
吴安然默默不语。
楚铮道:“其实想为血影堂报仇也不是一件难事;徒儿愿为师父效劳。”
吴安然一震;这些年他虽为儿女情长所牵绊;但复仇之心却始终未淡;而且知道这徒弟平日虽不正经;但很少虚言唬人;忙道:“铮儿;你此言当真?”
楚铮慢条丝理地喝了口茶;道:“师父;报仇不一定要跟那些南齐武林人士一一单挑才取他们性命吧?”
吴安然道:“这是当然;那些白道侠士一个个嘴上冠冕堂皇;暗地里卑鄙无耻之极;找他们单打独斗;不知会有多少人在等着你。”
“那师父是一定要将他们亲手格杀吗?如果是死在咱们师徒派去的人之手呢?”
吴安然不禁失笑:“这倒没什么区别;只是你我师徒哪来这些手下。”
楚铮盯着他道:“师父没有;可徒儿有;我们楚家就有。”
吴安然有些怀疑:“你们楚家的势力为师当然知道;可这哪是你我所能差遣得动的。”
楚铮微微一笑:“徒儿不才;父亲已任命我来执掌鹰堂。”
吴安震惊地望着楚铮;半晌才回过神来:“鹰堂是你们楚家的属下?”
楚铮点点头。
吴安然想了想;这也在情理之中;楚家的先祖本就是当年血影堂的堂主;对于刺杀探密当然是行家里手;而且又身居高位;在赵国建立这样一个组织易如反掌。
楚铮说道:“据鹰堂所提供的资料;南齐白道武林门派繁多;相互之间也并非铁板一块;当年不过是血影堂如日中天;白道中人人岌岌可危;才抱成一团。师父;徒儿到了今日才知道;您老人家当年在南齐真是威风得很啊;您的大名简直可以治小儿夜啼。”
吴安然脸方露得意之色;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哭笑不得。
柳轻如忍住笑;道:“公子;吴……师父在南齐竟如此有名?”
楚铮看了一眼吴安然;道:“师父当年绰号‘魔秀士’;不知轻如姐有没有听说过?”
柳轻如惊骇地看着吴安然;没想到眼前这文文静静的吴先生竟是凶名昭著的“魔秀士”。青楼的客人鱼龙混杂;她不止一次听见有人提起魔秀士;说他杀人不眨眼;甚至传说他喝人血;啖人肉;简直是世间恶魔。
吴安然咳嗽一声:“铮儿;不要吓轻如了;继续说。”